第二章 (5) (第2/2页)
庄叙应了一声,上车把门关上:“今天怎么是你在开车?”
温铭倒车驶出小区,面无表情的侧脸看起来赏心悦目:“司机放假了。”
“呃那什么。”庄叙忍了忍没忍住,看着庄叙认真开车的样子,笑着道:“我住过去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温铭看了他一眼,深邃的眸子像是揉碎了满天星辰,正对着的庄叙的侧脸正好能看见那颗好看到不行的泪痣:“会。”
庄叙:“……”
温铭又接着道:“但是我们可以慢慢磨合,这些都是早晚的事,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庄叙心想我才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我说的是客气话你难道听不出来,这人真是太不可爱了。
庄叙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被领进家的小媳妇,温铭住的地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宽敞豪华,但是收拾的很干净整洁,跃层公寓,二楼有两间卧室,庄叙的卧室就在温铭旁边,一楼有个健身房和杂物室,庄叙站在自己的房间里还有些不敢相信,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和著名的洁癖强迫症星人住在一起了!
温铭在一楼又给庄叙收拾了一间书房,他们两个虽然结婚了,但是工作一般不互通,自己干自己的,有些很敏感的商业机密也要互相保密。
其他的公共区域,温铭专门给了庄叙一本小册子,上面写明了一些很重要的注意事项,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保持整洁,你可以在他不在的时候满地打滚果皮纸屑随便扔,但是一定要在温少爷回来之前统统收拾干净,连个手指印都不能有。
庄叙当即把本子甩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 29 章
温铭眯起眼睛,扫了一眼仍在地上的小册子:“你有意见?”
庄叙压下心里的咆哮,笑呵呵的捡起小册子擦了擦:“手滑。”
温铭住的地方在市区的黄金地段,落地窗外是永不间歇的车河和来来往往的人流,今天搬家温铭和庄叙都休息一天,为了以表诚意,庄叙中午亲自动手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别看温铭一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样,庄叙惊奇的发现温铭还会洗碗,不过别人洗碗十几分钟就搞定了,他要洗大半个小时,认真严肃的样子像是在批阅一份很重要的文件,碗洗的比庄叙的脸还要干净。
温铭穿着牛仔裤和简单的黑体恤,看起来一下子年轻了不少,就像是一个刚刚迈出校门的大男孩,他将打好的鸡蛋递给庄叙,蹙眉道:“我不喜欢吃青椒和萝卜,味精也要少放。”
两个人离的很近,宽肩长腿十分的赏心悦目,庄叙将蛋液倒进锅里,几秒种后利落托住蛋饼掀了过去,挑挑眉头道:“这么大人了还挑食?”
“每个人口味不一样,我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吃的,你难道没有不喜欢吃的东西?”
庄叙想了想,笑着道:“我不太能吃海鲜。”
“一点都不能吃?”
“鱼可以,有一些会过敏。”
两个人吃完饭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影频道正在播放一部国产爱情片,当年电影上映的时候庄叙就想和贺游一起看,不过那时候贺游就开始在外面接一些广告和电视剧角色,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学校,庄叙自己一个人跑到电影院看到半夜,那个时候感觉很孤独,现在总算有人陪着他看了,虽然身旁的男人话不多,表情跟谈生意一样严肃,但是庄叙心情却很好。
爱情片的结尾自然是皆大欢喜,男主和女主重归于好,留着泪水吻在了一起。
庄叙眼神不自在的从屏幕上移开,另一旁的温铭还在面部表情的看着,庄叙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温铭终于把目光从电视上调开了,奇怪的看着庄叙,庄叙摸摸鼻尖,“演完了换个台吧。”
温铭不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直到庄叙快要受不了温铭的目光时,温铭若有所思的开口道:“你在害羞?”
低沉好听的声音带着七分肯定,还有一点捉摸不透的笑意,庄叙眼神闪了闪,并不去看温铭的眼睛,笑着道:“没有。”
温铭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们终有一天也会进行到这一步的。”
“咳咳咳。”庄叙刚喝到嘴里的水呛进了嗓子眼,咳得眼泪都冒出来了,他简直要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温铭那副禁=欲冰山样居然还想着这些事情?!他不应该是高贵冷艳不可侵犯的吗?他不是有洁癖吗?庄叙有时候甚至觉得温铭是从不用右手的吧。
庄叙坐直身体,不可思议的看了温铭一眼,“你刚才在开玩笑的吧——”
温铭疑惑:“我为什么要拿这种事开玩笑?”
“呃——”庄叙卡壳,看着温铭认真的样子确实不想在开玩笑,当机的脑子好一会才重启,笑着道:“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哈哈,忘了跟你说件事,晚上你要是有时间我带你去见见我那几个朋友,咱俩订婚的时候他们也去了,你可能不记得了,这次他们凑份子请我们吃饭,给个面子哈温总。”
温铭好一会才收回目光点点头:“有时间。”顿了顿突然问道:“那个高阳也在?”
-_-|||这一页就算揭不过去了是不是,“高阳人挺好的,他这人有些缺心眼,到时候要是哪里说的不对,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温铭扯了下嘴角:“我不跟他计较。”呵呵。
庄叙总算松了口气,跑上楼跟高阳打电话定了地点,晚上开车去了一间酒楼,到的时候几个好哥们都在,庄叙一一给温铭作了介绍,到了高阳的时候,温铭主动道:“我认识你。”
高阳:TT我真希望你不记得我。
和温氏老总坐在一块,几个男人都有些放不开,但喝了两口就之后,气氛被炒热,话题就打的开了,庄叙很会调节气氛,大家从工作扯到股市,再从股市扯到结婚,回过头来又纷纷抱怨上司严苛没有人情味,温铭吃的不多,他跟这些人的生活没有交集,他也许不明白被上司压榨是怎样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也不明白买彩票中了五千块有多高兴,但是他听得很认真,一点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意思,神情专注,时不时的也会说两句,他不会聊天,但这些人却很高兴。
庄叙刚开始还担心温铭会不耐烦,现在终于松了气,温铭虽然龟毛严肃有时候还有些毒舌,但是却从心里去尊重他人,这大概就是为什么顶着张面瘫脸还有那么多人喜欢的原因吧。
高阳喝多了以后,也不在害怕温铭了,笑呵呵的凑上前去要敬温铭酒喝,庄叙翻个白眼,记吃不记打就是说他这种人的,温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高阳喝了酒之后感觉不到别人的嫌弃,执着的想把温铭灌醉,庄叙以为温铭会拒绝,没想到两人较上真了,最后高阳喝得滚到了桌子底下。
温铭喝酒上脸,顶着一张大红脸和庄叙打车回去,表面上看上去一点事没有,就是眼睛亮得吓人。
“你没事吧?现在沙发上坐一会,我给你泡个解酒茶。”
温铭点点头,老老实实的在沙发上坐着,就像是上课听讲的小学生,庄叙回来他还是刚才那个姿势。
喝了茶,温铭还是直愣愣的坐在那,到了点自己上去洗澡,洗完澡躺上床便睡,庄叙突然发现一件事情,温铭喝了酒之后特别听话,简直是个乖宝宝!
早晨温铭醒了之后庄叙已经走了,餐桌上还留着热乎的早饭,温铭坐下来默默的吃完,自己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感觉却不坏,家里多了一份不一样的气息,他突然有了一种安心的感觉。
庄叙到了公司,他这两天落下了不少事情,上了二十八楼,席徽正好抱着文件等在那里。
“这些是全部?”庄叙推开办公室门,席徽紧紧地跟在后面。
“不,我是分批哪来的,这些是需要庄哥你签字的,还有一些我正在整理。”
“好,你放在这吧,对了,把祁麓给我叫过来。”
席徽为难道:“庄哥,他今天请假了。”
“请假了?怎么回事?”庄叙头也不抬的翻开一个文件夹,听席徽道:“他父亲住院了,好像挺严重的,祁麓昨天就请假了。”
“这样啊——你打个电话问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哦好。”
祁寻一个人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看着手里的故事书,他不认识字,只能翻着看里面的图片,时不时的咧着小嘴笑起来,床上的祁大丰摸摸他的小脑瓜,也笑呵呵的。
祁麓推开病房门,手里拿着两个保温桶,祁大丰气管是老毛病了,一到了季节变化的时候,有时候会严重到喘不上来气,祁麓这两天都不敢大意,坚持让祁大丰在医院多住两天,花钱不要紧,病能治好就行。
“麓啊,你请假你们领导让吗?”
祁麓笑起来:“怎么不让,你就别担心了,我们领导人挺好的,我请两天假不碍事。”
“你啊,干嘛花这些冤枉钱啊,我自己在家里躺着也没事,你现在就是个小实习生,还随随便便请假,我告诉你领导不喜欢你这样的,耽误人家挣钱,人能留你?”
祁麓摇摇头:“你想太多了,来,先吃饭,寻寻,吃饭别晃来晃去。”
庄叙翻看了一眼日程表,凤凰镇的搬迁款已经到位了,一个星期之内就会和村民签合同交钱,庄叙还惦记着萍水村的两个孩子,每户的二十一万,一半给孩子那个无良的妈妈,另一半他已经找好借口先给拦下来,本来想让祁麓带着钱去一趟萍水村把孩子上学问题解决了,公司里除了席徽他只相信祁麓了。
等到第三天祁麓还没来,庄叙傍晚带着席徽去医院探望祁大丰,正好碰上祁麓坐在医院的花园里吃盒饭。
祁麓看见庄叙赶紧把剩下的饭菜一块扒拉进嘴里,嚼了两口咽下:“庄哥。”
“你爸怎么样了?”
“老毛病,躺两天应该就能好了,我明天就能回去上班了。”
庄叙笑起来:“不着急,好好陪陪你爸爸,家人最重要。”
三个人进去看祁大丰,祁大丰见到庄叙还挺激动,看见庄叙带了不少东西还有些过意不去,趁着祁麓出去的时候让庄叙劝劝他赶紧回去工作,这两天他住院就已经花了不少钱了,庄叙想起了刚才祁麓在外面吃盒饭,五块钱的盒饭,连点肉末都找不着,祁麓这么个大个子肯定吃不饱。
“下个月的薪水已经打到你卡上了。”祁麓和席徽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庄叙晚上还要加班提前走了。
祁麓不解:“这么快就打过来了。”
席徽白他一眼:“给你你就拿着呗,省着点花,下个月没你的钱了。”
祁麓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酸酸麻麻什么滋味都有,想了想突然笑起来:“是庄哥让你这么做的?”
席徽哼了一声:“不告诉你,对了,公司附近有一所幼儿园,庄哥已经给提前打好招呼,明天就能带着寻寻过去了,你不能老让寻寻和你爸爸呆在一块,他都五岁了,不和同龄人多交流交流以后上小学怎么办?幼儿园离公司近,你上下班接送都方便。”
祁麓嘴上应着,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了很多事情,想到了庄叙来家里找他的那次,他从庄叙的眼里看不到怜悯和同情,他看见的只是单纯的欣赏的目光,所以他心甘情愿的跟着庄叙进了欣瑞,而事实证明,他果然没有跟错人。
唐曼云扶着庄晓念进了医院,庄晓念被放出来后,可能被吓坏了,这两天感冒不断,带着口罩和墨镜,脸色苍白,脸颊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捂着嘴咳嗽了一阵,抬头时突然瞪大了眼睛,甩了唐曼云向前跑去,一把抓住了庄叙的胳膊。
☆、第 30 章
庄叙看完祁大丰正要往外走,突然被人抓住了胳膊,登时吓了一跳,第一眼根本没认出是庄晓念,直到庄晓念声音嘶哑的叫起来才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
庄晓念因为生病已经没有力气叫了,抓着庄叙的胳膊,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那种地方是人待的吗?!每一秒都是煎熬,一清二白的人都害怕那种地方,何况她还做过那么几件亏心事,简直如坐针毡度日如年,被放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木了,回去就开始发烧说胡话,一直到现在也没好利索。
她思来想去到底得罪了谁,最近除了把庄叙捅上八卦她没干过别的,越想越觉得是庄叙暗中派人把她弄进了派出所里,是庄叙在报复她,她又想起从小到大和庄叙发生的过节,如今庄叙又跟踩了狗屎运一样,和温总订了婚,她越想越嫉妒,越想越寒心,心里的恨如同将要破堤的洪水,今天在这里再也忍不住了。
“是不是你举报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庄叙想要推开她,无奈庄晓念抓得紧,他只能向后退了一步,用腿抵住庄晓念想要靠近的身体:“你先放开!谁举报你你找谁去!”
“就是你你还不承认!”庄晓念说着突然呜呜哭了起来,这架势在外人看起来就好像两个吵架的小情侣,给庄叙恶心的不行,庄晓念越想越委屈,伸手想去删庄叙耳光,被庄叙一把掐住了手腕,狠狠地向后别去。
唐曼云看女儿受欺负站不住了,庄天鸣和谢蔚然离婚后她也就不用再看庄叙眼色了,当即上前想把庄叙摁住,让庄晓念好好扇一顿,新仇旧恨加在一块,连谢蔚然的那一份都加在庄叙身上。
唐曼云嘴上劝道:“阿叙你别跟晓念一般见识,她这两天心情不好你体谅体谅。”手上死死地抓着庄叙的胳膊不放,她就不信庄叙能大庭广众的打女人。
庄晓念空出一只手抬起来就往庄叙脸上招呼,还没等碰到庄叙的脸被人从后面一把攥住,那人力气很大,将她扯得差点摔倒在地,抬起头,还没等看清人,‘啪’的一声一个耳光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脸上,把庄晓念的脸蛋都抽肿了。
庄晓念懵了一瞬,捂着脸喊道:“你!”
又一耳光甩在了她脸上,正好两边一边一个谁也不亏待,庄晓念当即眼泪就下来了,程书玲用手帕抹了抹手,“没教养!打我外孙,谁给你这么大脸,你今天敢碰小叙一根汗毛试试,我让你站着进来躺着回去!”
唐曼云跑过去将庄晓念抱进怀里,瞪着眼睛咬牙切齿道:“庄叙外婆是吧,你看清楚了,是你们家庄叙先动手的,你凭什么打我女儿,你还讲不讲理,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随便打人了?!”
庄叙衬衫被被他们扯掉了两颗扣子,**在外的皮肤上有一道长长的挠痕,程书玲身后的管家立马脱了衣服给庄叙披上,程书玲脸色黑的能拧出水。
“小叙,你过来外婆看看。”
已经有不少人围过来了,庄叙不想在这里看这俩母女演戏,笑着对程书玲道:“没事外婆,我们走吧。”
那一道挠痕虽然不深,但是已经开始渗血珠了,把程书玲心疼的不行,庄叙可是他的宝贝外孙,竟然被人按着欺负到这份上,真当他谢家好欺负了,唐曼云她认识,庄天鸣的大嫂,也是那个害的她女儿肝肠寸断苦熬了二十几年的第三者!
当初谢蔚然坚决要和庄天鸣离婚,她和谢宗明问了很长时间才问出来,当时两人都震惊了,万万没想到庄天鸣的出轨对象是自己的大嫂。
他们当初和庄天鸣商量好了,庄天鸣只要痛痛快快和谢蔚然离婚净身出户,不再找谢蔚然,那这件事以后谁也不提,庄天鸣那个破公司还是他自己的,他们也要顾及到谢蔚然当时的情绪,但这一直是程书玲心头解不开的疙瘩,女儿被欺负,那个当娘的能忍得住,今天看见这俩母女还想欺负小叙,程书玲当下也顾不得什么气度和礼仪了,上去先扇两巴掌解气了再说。
瞧瞧,小三居然在她面前这么理直气壮,程书玲气的笑了,她今天没带人过来,要不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唐曼云和庄晓念。
她拍拍庄叙手背,对跟在身后李嫂道:“阿莲,把保温桶给我。”
李嫂把捧在手里的保温桶递给程书玲,里面是满满一桶鸽子汤,唐曼云还搞不清她要做什么,瞪着眼睛气愤难平,就见程书玲打开了盖子,抬手对着他们母女俩将桶里的汤水泼了过去。
鸽子汤虽然不至于把人烫伤,但是温度依旧烫人,唐曼云和庄晓念被泼了一头一脸,狼狈不堪,庄晓念的假睫毛成了雨伞,等她俩反应过来想找人算账的时候,程书玲已经和庄叙走远了。
程书玲气得不轻,带着庄叙去打了破伤风针,本来是来看望好友的,结果鸽子汤全给糟蹋了,庄叙想送她回去,被程书玲拦下了,小年轻刚刚同居,正是培养感情的时候,她就不从中打扰了,带着管家和李嫂沉着脸坐车回了家。
庄叙也没心思在加班,胸口火辣辣的,庄叙有往上抹了点药膏,他今天心情有些烦躁,开车去了一家上辈子经常去的酒吧,竟然在里面碰到了很久不见的宫纵,他和温铭订婚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宫纵,宫纵样子看起来有些憔悴,庄叙刚进来就听见有人叫他,转身便看见宫纵欢快的跑过来,和他热情地拥抱。
“哟,大嫂!不对,应该是二嫂!”宫纵拉着庄叙坐下:“怎么就你一个人,温铭呢?”
庄叙笑起来:“我跟他又不是连体婴儿,我哪知道他在哪。”
“你好渣啊。”宫纵夸张的叫起来:“我们铭铭很纯情的,你可不要辜负他,我告诉你——”宫纵凑到庄叙眼前严肃道:“上一个辜负了温铭的人已经被他踹到太平洋了,死都别想回来!”
庄叙敷衍的点头:“这么惨。”
宫纵叹口气:“你肯定不信,唉算了算了,不说这么扫兴的事了,总之你和温铭好好过日子,温铭这个人虽然有点龟毛,但人还是不错的,顶天立地耿直的护妻好骚年!”
庄叙抖着肩膀笑起来:“你这么喜欢他?”
宫纵点头,随口道:“不止我,好多人都喜欢他,小时候好多小孩子都喜欢粘着他叫大哥,但是只有我们仨最好。”
庄叙听他这么说问道:“还有谁?”
宫纵说的这里突然顿了一下,接着若无其事的笑起来:“都是些以前的事了,说了也没意思,唉还是珍惜现在最实在了,来来来咱俩今天不醉不归,谁先趴下了谁付账。”
结果还没喝满上两瓶啤酒,宫纵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庄叙又不能把他扔下,只能带着先回家再说。
庄叙实在是没劲了,出了电梯直接拖着宫纵找到家门,掏钥匙开门又磕磕碰碰的将宫纵拖了进来,摸索着开了灯,看见客厅里还坐着个人时吓了一跳,差点没叫出来。
温铭抱着手臂睁开眼,蹙眉不爽道:“开灯怎么不说一声。”
庄叙简直无语了,“我怎么知道你在这,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在这里干什么?”
刚才开灯温铭眼前不适应还没看见庄叙身后拖着个东西,刚才宫纵不舒服动了两下,温铭吓了一跳:“你身后那一坨是什么东西?!”
庄叙笑起来,无奈道:“宫纵,他喝醉了,我没办法只好把他带回来了。”
温铭冷酷道:“扔到垃圾回收站就行了。”
温铭话音刚落了,宫纵撑着墙就吐了,庄叙不敢回头看温铭的表情,只听他在身后异常冷静的开口道:“不用送到垃圾场了,直接从阳台踹下去!!!”
庄叙大清早起来的时候头还有点疼,闭着眼进了洗手间,温铭正站在里面刷牙,庄叙低头洗脸的时候,温铭看到他领口处有一道划痕,一直隐没进了睡衣里。
“你那里怎么弄得?”
庄叙抬头看了镜子一样,温铭正紧紧盯着他的胸口,半眯的眼睛里黯黑如墨,庄叙摸了摸,轻描淡写的道:“不小心弄得,好得很快你不用担心。”
温铭面无表情道:“我不担心,不过,你最好告诉我实话。”
庄叙突然笑起来,两个梨涡晃得温铭闪了闪眼,很快移开了视线。
“昨天在医院遇到唐曼云和庄晓念,后来发生了点摩擦,就这样了。”
温铭冷哼了一声:“看来还是不长记性。”
庄叙一直觉得奇怪,昨天唐曼云和庄晓念那样也不像装的,他以为是她们母女故意找麻烦,听温铭这些说好像有点明白了,他笑着道:“你是不是去找他们麻烦了?”
温铭扯扯嘴角:“我这叫有来有往,那个庄什么把你捅到报纸上,我送了他们派出所一日游算是找麻烦吗?”
庄叙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轻轻笑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当然不算,我支持你。”
温铭满意的点点头,但又很快沉下脸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庄叙到了公司刚把车停稳,车窗便被人敲响,贺游带着鸭舌帽和墨镜对他笑着道:“给我点时间,我有话跟你说。”
☆、第 31 章
庄叙甩上车门,看着眼前重重武装害怕被人发现的贺游:“有什么话说吧。”
贺游无奈的笑起来:“在这里不方便,我们去你办公室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贺先生这么神神秘秘的?”
贺游摘下墨镜,两眼有着浓重的黑眼圈,想上前一步和庄叙靠的更近,被庄叙侧身躲开了,他叹口气笑道:“老朋友说个话而已,你不用对我这么防备吧?我今天连夜从国外赶回来,觉都没睡好,庄少给我个地方稍微休息一下总成吧。”
庄叙沉默无声的看着他,半晌摇摇头拒绝道:“我很忙,你已经浪费我十分钟了,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要不要讲随你的便。”
贺游:“好吧,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倔。”他直视着庄叙的眼睛,说到这里像是回忆起了什么,颇为宠溺的笑起来,接着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下去,失落之意溢于言表,语气低落道:“我在外地拍戏的时候听说你和温铭订婚了,你不会真的打算和他结婚吧?”
庄叙看着贺游已经臻于成熟的演技,各种情绪转换的那么自然娴熟,不了解他的肯定会被他欲语还休的姿态所打动,加上帅气俊美的外表,难怪贺游在娱乐圈红的那么快,除了有人捧,自身的外在条件和演技也为他加分不少,但是这样的贺游庄叙却很陌生,上辈子自欺欺人和贺游拖了那么长时间,他还在原地踏步,贺游早就走远了。
庄叙突然笑起来,在贺游略微不解的眼神下缓缓开口道:“多谢关心,我们当然会结婚,这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蜜月旅行的地点已经订好了,贺先生这么闲,专门跑来问我这件事?”
贺游听他这么说心里一阵难受,曾几何时,他也和庄叙商量过以后结婚想要哪里玩,当时还兴奋地说要去希腊租车游爱琴海,现在庄叙却已经要和别人结婚了,但是他现在后悔了,他想试着去挽回自己的这段感情,当时和庄叙分手是自己太冲动了,年轻人谈恋爱不都这样吗?分分合合到头来还是会在一起,他相信庄叙是喜欢他的,当初那么相爱现在怎么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呢。
贺游眼中深情流露,自嘲的笑起来:“你觉得我很闲吗?我只是关心你,庄叙,你是不是心里一直很生我的气,气我跟女星闹绯闻,生日不陪你一起过?你气我我无话可说,但是我也一直在反省,我当初确实太想成名了,为了能红逼着自己和女人炒绯闻,一年中能休息的日子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但我不努力就会被别人取代,你能理解吗?”
庄叙在他深情的注视下,心中无波无澜,“我能理解,但这是你的生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贺游被他堵得一愣,看着庄叙平静的双眼第一次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难道不可以像以前一样在包容我一次吗?”
庄叙看了一眼手表:“我问你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这么要求我?朋友?恋人?如果是前者我还可以考虑,至于后者,贺游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我们现在充其量只是熟人而已。”
谈话陷入僵局,现在正是上班时间,停车场不断有车开进来,有人好奇的看过来,贺游稍微挪动了一下位置,戴上了墨镜,庄叙不想再跟他废话,转身想走,却被贺游搭上肩膀,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进了不少,这种亲昵的姿态让庄叙十分不自在,刚想躲开,就听身后有人叫道:“庄哥?”
祁麓站在庄叙身后,手里提着一个口袋,贺游见有人过来悻悻的放下了胳膊,庄叙很快向旁边跨出一步跟他隔开,对祁麓笑道:“你不是请假了吗?”
祁麓很快收起自己的好奇心:“情况好多了,不用我贴身照顾也可以,我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在不来怕庄哥开了我。”
“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走吧,我们一起上去。”
贺游挡了庄叙一下:“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吧。”
庄叙笑笑:“以后再说吧。”
祁麓看了一眼贺游,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进了电梯后把手里的口袋塞给了庄叙。
“炒栗子,栗子是家里土特产,又香又糯,庄哥尝尝。”
庄叙打开一看,褐色外皮的栗子一个个小巧玲珑,不大,全都炒得开了嘴,香甜的气息勾的人食指大动,他迫不及待拿起来一个剥开扔进嘴里,甜糯的味道非常对他的胃口。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祁麓哼笑,高大的身形不修边幅,西装外套没有扣上,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用一口袋炒栗子来贿赂你,庄哥没看出来你要求这么低啊。”
“我要求确实不高。”
祁麓看他一眼,庄叙正低着头剥皮,光洁饱满的额头,挺直得鼻梁,拱起的唇珠,庄叙在帅哥里属于越看越养眼的类型,脾气好,态度温和,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亲近,以后结婚了也肯定会是个好伴侣。
他移开视线,打趣道:“要求这么低肯定好养活,真是便宜了温总了,庄哥以后肯定是个居家好男人。”
庄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这么觉得,还是小麓最得我心。”
祁麓蹙眉:“庄哥你饶了我吧,叫小麓听起来娘们兮兮的,被你这么一叫,以后还怎么在公司里混。”
庄叙拒不配合,祁麓也没办法,想开口谢谢庄叙给寻寻找了幼儿园,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始终没说出口,总觉得谢字一出口他的动机还真有点不单纯了,正好楼层到了,祁麓出了电梯,释怀的笑笑,他不管把谢字挂在嘴边,但是他一定会用行动去向庄叙证明自己的实力,告诉庄叙他没有看错他这个人。
“庄哥,谢氏手里还有一家唱片公司,A.C唱片公司挂名在欣瑞旗下,也算是欣瑞的一个分公司了,不过这两年唱片行业不景气,公司高层早就想把A.C砍掉,这是一些歌手信息。”席徽把手里的一堆资料放在庄叙眼前。
庄叙看了一眼:“就这些?”
席徽点头:“原来还有一些比较出名的选秀歌手,不过后来被别的公司挖走了。”
庄叙叹口气,现在原创音乐不好做,投资大,回报小,关门也是没办法的事,省的既浪费了公司的钱和资源又耗费歌手青春,他随意翻了翻,随即眼睛一亮,他单独把一份资料抽出来,点了点:“这个人现在还在我们公司?”
席徽点点头:“他才刚来,签了合同还不到一个月,之前一直在酒吧驻唱,唱歌很好听。”
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