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人性考验不患寡而患不均。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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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完规则, 倒计时已然开始,封闭住祭坛的那扇门朝他们打开。
面似乎刮着很大的风,狂风擦过窗棂, 从缝隙里钻进来些许,凉丝丝的, 音尖锐悠。
房间内的众人开始了交谈, 讨着游戏规则。安无咎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句话不说。
他能感觉在经历方才匹配错误玩家一事后,除了本就熟识的同伴, 周围的人有意识地避开他。
有一瞬间,安无咎领会到了那个忠告的含义, 如果此刻自己依旧是孤身一人,自负到无需任何同伴, 现在的他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沉默间, 沈惕已经朝他走来。他不在乎么规则,有把这些游戏当一回事, 他只在乎安无咎。
“我还以为匹配不到一起了。”沈惕的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安无咎的腰上。
安无咎有在意, 只低回应他,“我是。”
他对于圣坛出现的错误感到很疑『惑』, 虽然说这不过是一大群人类编写出来的系统,出错是难免,但他不明白,既然已经把人匹配进来了,又为么要换?
而且换来的还不偏不倚正是沈惕。
吴悠走了过来, 扒拉开沈惕的手,站在人中间。
“刚刚那个人是不是之前遇到过你啊?”他安无咎。
安无咎摇了摇头,“我不记了。”
看起来像是遇到过的, 但是很奇怪,当初杨明是和自己匹配到一起,不见圣坛把他踢出去。
而且……
杨明那个时候好像有怕自己怕到这种地步,他甚至还想着复仇,想全盘报复回来。
可是刚才那个人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已经完全丧失意志了。
联想到他身上的数字标记,安无咎总觉此人不一般。
难道他们都是某个实验室里的改造品?还是说,他们都是被投放进来测试的。
安无咎并不清楚。
“么意思?”一个人的音很大,引起了安无咎的注意。
说话的是那个蓝『色』头发的女孩,安无咎看向她的徽章——5号梅根。
“你的意思是,就算我们超过了他定来的献祭指标,那些钱拿不回来?”
她面对的是安无咎不熟悉的面孔,个西方男人,徽章上标注着[10号安德鲁]。
安德鲁略一点头,看表情是个礼貌又诚的人,“我认为是。如果这些献祭出去的钱会退还给我们,圣音一定会说明的,而且他已经说过,判定胜者的条件就是剩余的钱,想必给出去的就无法收回了。”
“这太黑心了。”
“就是说无总额达达到,给出去的钱都不会还给我们,只是一个有奖励一个有奖励的分别?”老于开道。
安德鲁道:“我想是这样的。”
这一想法立刻让场上的局面再次发生变化。
已经到了这一轮,安无咎对人『性』已经比过去洞悉太多,这间房间里的众人,应当有几个是自我奉献的类型。
这场游戏原本是有一个必胜的不二法门,极其简单。
但的实施起来就不一定了。
“既然是匿名的,肯定有人给很少啊。”梅根双臂环胸,“说不定一分钱都不给呢。”
藤堂樱靠在墙壁上,“是啊,这样肯定是有办法保证最后金额的。”
“这总不会是听天由命的运气局。”老于说。
沈惕热衷于搅『乱』整个场的浑水,“随便投吧,想投多少投多少。”
南杉还是一副笑眯眯的老样,“其实说对,反正是热身赛,不危及『性』命,大家不用太着急。”
“你说轻松。”梅根哼了一,“这可跟之前的热身赛不一样,之前输了就输了,赢了就多一个优势,可这轮不说输赢,可能一不小心就亏掉一大笔钱。这些积分可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拿命换的。”
沈惕耸耸肩,“富贵险中求,很正常啊。”
被众人忽视的诺亚绕着房间观察了一圈,又来到众人围聚的位置,音很轻地说:“哥哥姐姐们,你们不觉,这里有点诡异吗?”
话音刚落,房间里四面墙壁上悬挂着的煤油灯竟同一时间晃动了一,但有熄灭。
安无咎瞥了一眼天花板,祭坛蓝『色』的火光映照着,有如莹莹鬼火,将最中间照发亮,这里就像是一个稀有璀璨的蓝『色』宝石矿洞,每一个人都因利益走进来,埋藏在这里。
众人的黑影漂浮在上面,竟好像融化成一团似的,模模糊糊,扭曲地攀附着石灰墙壁,像生了爪牙的藤蔓,又像是吞月『色』的海『潮』。
这些影是动着的,如同活物。
但当他的抬起头仰望这片天花板时,影又变回了影。
仿佛他看到的都是幻象。
看来诺亚已经发现这里不对劲。
热身赛一般都是正式游戏的序言,一个前兆。恐怕这一场正式游戏同样是处在这种诡谲怪异的氛围中,同样考验人心。
“哪有么诡异的?”老于对诺亚说,“别自己吓自己。”
他们无视了这个孩的话,继续讨着献祭事宜,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每个人都有不同意见,每个人都以自己为利益中心,寻求最佳方法。
于是争不休。
“我有点困。”
安无咎听到沈惕的音,很低,他转过脸抬头看他,见他一副困倦的表情,看起来是有些精神不佳。于是安无咎拍拍肩膀,“你挨着我,靠一靠?”
他顷刻间就忘了最初自己想要保持距离,不报团不引人注目的目的,索『性』自己已经是全场威胁最大、信用最低的人,不如随心所欲好了。
沈惕听他说的,先是愣了一秒,然后笑了,『揉』了一把他的发顶。
他能看出来,面对这些生死的考验,如今的安无咎有之前那样紧绷了。
“算了。”他笑着说,“希望等会的游戏能有张床,让我抱着你睡一觉。”
安无咎心里想到了他相遇的第一个副本。
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
他故意对沈惕揶揄:“那你一会多献祭一些,让神保佑你吧。”
吴悠有些担心,看起来安无咎并有要好好参到游戏里的意思,又一转头,上个游戏里遇到的那个棘手的周亦珏此时此刻竟然一言不发。
想开安无咎么想法,突然地,吴悠听见一个音。
“我有一个办法。”
又是之前那个安德鲁。他被众人包围,“这个办法一定能让我们每一个人都成为胜者。”
“是吗?”梅根扬了扬眉,“么办法?”
“其实很简单,”安德鲁的眼神中仿佛都闪烁着正义之光,“我们每一个人都献祭四千整,总额刚刚好达到四万八千,每个人都可以获五千的奖励,这样我们每人还能获一千的剩余,而且同时成为热身赛的胜利者,大家共享胜利优势。”
他说完,其他几人的反应一如安无咎所料,并不买账。
“我还以为是么好主意呢。”
“这不就是平均分吗?”
一直有说话的周亦珏这时候反倒笑着走过去,“我倒是觉这个方法不错。中国人有句古话,不患寡而患不均,只要大家都一样,就么意见了吧。”
吴悠冷哼一,压低音小吐槽:“你哪会有这么好心。”
南杉笑着对他使了个眼『色』。
吴悠这才继续吐槽去。
来由地,安无咎感觉自己正被人注视,于是朝着视线的另一端望去,一个人的双眼交汇。
是那位中年的东方男人,徽章上写着他的信息——11号,杨策。
见他转过脸,杨策不动『色』地撇开眼。
“这个方法不是不好,”老于对安德鲁说,“平均分当然是最正确最合理的,可是每次只能进去一个人,我们每个人都看不到其他人具体献祭了多少,怎么保证能人人都是四千?”
藤堂樱十分赞同地点头,“是啊,难不成要靠大家的诚信和定力?”
“我想大家都是想共同胜利的人,应当不至于在这种时候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
安德鲁浑身都透着一种正义之气,这个地方这些人颇为违和,“如果一定要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我想……要不然这样,虽然进去了就是匿名投票,但是如果我们在面就完成这些工作,只由最后一个人进去将所有的献祭投入完成,不是一样的吗?”
方才一直盯着安无咎的杨策这时候开了,他的音很低沉,令人很容易联想到大提琴。
“这个做法太冒险了。”杨策说,“大家能够在彼此的监督将钱转给固定的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必然是要进入到这扇门之后的,他会做么,会献祭多少,我们每个人都不而,万一他一时间被贪婪蒙蔽双眼了呢?万一他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在那扇门背后做出背叛大家的行为,那么每个人都要损失四千积分。”
“是啊。”梅根第一个出来站到杨策这一边,“大家都不熟悉,怎么选这个人很困难吧。”
“各位,抱歉打扰了,这其中恐怕还有一个题。”
安无咎循望去,是上次帮助过他们的npc,他的徽章上写着他的数字和姓名——12号,松浦守梨。
“游戏规则似乎说过,每个人必须要进入祭坛献祭,如果我们在面将积分转给他人,让他人帮我们进入其中代缴,不道最后这些代缴的积分是算在原本的持有人手上,还是代缴者的手上。”
藤堂樱恍然,“对,这可是大题,按理说积分转过去就是别人的了,万一交了那么多最后不算在我们的支出,那么我们就是支出为零,代缴者的剩余就会是负数,对代缴者不公平。”
代缴者尽数献祭,就会成为最末一名,可如果代缴者私藏不交,大家又陷入困境。
“要不还是自己交自己的吧。”吴悠说,“大不了大家签个协议,怎么样?”
安德鲁深吸一气,“各位,我相信你们都想达成最平衡的结果,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获胜,后面的赛制好,优势好,大家都可以一起拿,这样不是很好吗?”
安无咎隔着几个人望着他,感觉就像是看到了最早期处于极端善良的那一面。
只是眼前这个人,比他更愿意散发光明和热度。
“我道你们现在有对彼此的不信任,只要我们过了这一关就好,如果各位愿意的话,就签协议,不想签署关系,全凭大家愿意。我们每个人都献祭四千,这样就是目前的最佳方案了。”
时间不多,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人应。
周亦珏第一个笑着开了,“安德鲁说确实很有道理,发自肺腑,我当然是同意的。”
“我可以,四千而已。”吴悠说。
松浦守梨应向前,“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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