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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姐,我请你吃个饭吧!”关关本来没太注意,以为露露不走是还没有收拾完,谁想到是特意在等自己。
“啊,不用了,我得回家了。我家还挺远的呢!”关关看一眼和池东风站在外面抽烟的楚衍,现在只想赶快回家。
“这样啊,那好吧,那我就先走啦!”露露惋惜地往门外看一眼,也不再多说,背了包就走了。只到了门口的时候,关关总觉得,她是不是多看了楚衍几眼?
甩甩头不多想,收好东西和南茵南北告了别,挽着楚衍出了门。
“你真的觉得正常吗?”关关开着车还随意扭过头看他,还是有些担忧。
“又怎么了?”楚衍有些无奈,将她的头扳回去,不让她发现自己皱着眉头所有所思。
“你看啊,跟她聊天,她说父母就是普通初中老师。那点工资,要供她上学,普通学校还好,像她这类学校花费不低,而且你看她全身,一水儿的名牌,不可疑么?”关关皱眉给他分析。
楚衍想了想:“有干爹?”
关关一听,这人根本就是敷衍自己,逗着自己玩呢!嘴角一撇有点生气,酸溜溜地回一句“懂得挺多啊”,两人便不再说话。
楚衍闭着眼,想着自己的事。确实,关关说的很对,除了他不懂衣服名牌,其他的关关观察的很到位。除此之外,露露身上的味道,楚衍觉得她不是为了臭美才喷了香水,而是要掩盖身上的那股香味,供佛的那种。
众所周知,缅甸对于佛教的信仰,占到了全国的百分之八十以上。尤其是像他们这些人,总得给自己的每次行动找一个精神支撑。所以他们常年都会在家里供佛,也经常到寺庙祭祀。正是这样,他们身上像是自带着三分香气。
这本没什么,但是像露露这样刻意掩饰,就是个大问题。
而且,就在关关拍摄的时候,楚衍站在一边看,发现她某个姿势一动,露出的腰线上边上,刺着一条很不起眼的小蛇。缅甸黄金蟒,谁不知道!
不知是露露是新人做事大意,还是故意让他知道,楚衍现在都不得不防。
作为一个军人,频频查收警方的事情,好像是有不小的越界嫌疑。只是楚衍闭着眼,只有他自己听得见某一天接到的电话,知道自己的责任。
敢犯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
“我去趟办公室,你先回家收拾收拾,晚上就别做饭了。我打回来。”楚衍陪着关关到了家楼下,看她上了楼,这才放心的回了办公室。
楚衍行色匆匆地进了办公室,关了门,喝了两口水平复一下,才拨了侯天阳的电话。
“回来了?”侯天阳声音沙哑,楚衍以为是他作息不定这会儿正补觉,却不知他已经三天没睡。
“是,说话方便么?”楚衍点根烟,等着他回答也捋顺自己的思路。
“恩。”侯天阳从病房里退出来,带好了门,和门口的两个值班队员打了招呼,才在一边的长椅上坐下。特殊病房的走廊里更加安静,侯天阳尽管放低了声音,还是显得格外清晰。
“郜嘉这边最近应该是要有动作,你们要小心。”楚衍皱眉。
“我刚想和你说这事。她已经有动作了,只是她这一动不要紧,这一动把我们都动蒙了。”侯天阳不屑地笑一下。
“什么意思?”
“三天前,郜嘉出境,极不避嫌地去了缅甸。昨天,云南警方传来消息说,卢塔死了。哦,是出现在a市的那个。”侯天阳也点了一支烟,头后仰靠在墙上,胡子拉碴,疲惫的吓人。
“死了?”楚衍手里玩着一根火柴,听到这个消息火柴应声而断,可见他的震惊不止一般。
“是,可靠。”侯天阳沉下声,“在云南境内发现的尸体,已确定是他本人。身体上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也没有任何伤口,只是单纯的心脏麻痹。法医说很有可能是服食了安乐死之类的药物。”
“安乐死?”楚衍喃喃重复。
“是,不排除有自杀的可能。出事前一周,他才出手一批货,在中缅边境被查获。他损失不少,要是他真不是真正的黑桃a,那么就可能是背后有人施压也说不定。”
“恩,今天关关给那个客人拍了,我跟着去的。果然是个缅甸人,至于目的,大概也是针对我的。”楚衍很清楚,郜嘉现在的目的是自己。从今天,那姑娘见到自己一点疑问都没有这一点上也表露无遗。
看到他俩一起出现,像她这样表现出开朗个性的,是不是都要问一问“你男朋友吗”这种话?可是她没有,反而很自然,像是“本来就该这样”的感觉。
侯天阳刚要说话,两个医生带着三个护士脚步匆匆向这边走来,推开刚刚自己出来的那个病房门,侯天阳心里一紧,和楚衍说句还有急事便要挂了电话。
楚衍这会儿才听出他在医院,嘱咐他一句便先断了线。
侯天阳跟着医生进了病房,远远站在门口看着,眉头皱的死紧。
只是这次医生并不像前两天一样给她做各种治疗,只是简单检查了下。转过身来时,神色也是轻松的。难道……
“醒了。”医生精神上也放松下来,你知道的,像这种病人,不能出一点差错。
“谢谢,辛苦了。”侯天阳上去先和医生握了手,医生叮嘱了些注意事项,说明早安排全面检查,之后就出去了。
病房里又安安静静的了,床上的女孩这几天昏迷着,不吃不喝瘦了一大圈,又受了伤脸色惨白,只是浑身无力,累极了。刚刚一直闭着眼,这会儿医生走了,刚才听声又知道是谁守着自己,这会儿拼尽了力气把眼睛睁开,看着那人。
“醒了?喝不喝水?”侯天阳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生怕扰了她休息。
邢雪摇摇头,只是看着他。
“快睡吧,明早还要做检查呢。”侯天阳说着就伸手要罩住她眼睛让她睡,却伸了一半定住了。这不太好。于是中途换了方向,帮她掖了掖被角。
邢雪不说话,又深深看了他两眼,沉默地闭了眼。
侯天阳又盯着她看了一会,终于是撑不住,撑在一边的小桌上睡着了。三四天了,终于能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