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忙忙碌碌 (第2/2页)
“那你帮我准备吧。”
“...”
舒念感觉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稳稳的,准准的。可是谁让他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角色呢,谁让她现在各种心疼邹寒屹呢?
“你得先告诉我你要讲什么,选什么样的案例才行啊。”
“第一周不讲案例,你不用费心,到第二周
再说,我根据上课情况先定了课题再告诉你。”
“哦,好吧。”
邹寒屹想想讲课这件事情就特别的心塞,签合同的时候看见侯主任那张得逞的笑脸,他实在是有些气不过,于是借机涮了他一把,他要求那老头子在退休职工的历年体检名额中插给邹明一个,顺带连他的基本保险挂在了学校职工名额中,以了却他的心头大患。
邹明是农民出身,现在年纪大了,没办法享受城市里退休职工的各种待遇,像他这种上了年纪的人每年都有单位组织的例行体检,他平日里工作忙,有时候就会忘记这码事,老爷子又为了省钱,常常瞒着他把体检的钱存起来,临到取体检结果的时候再把老早的拿出来冲抵,就算他几次生气都无济于事,老爷子依然我行我素的,直到现在这个问题还没有圆满的解决。
趁着这次机会,邹寒屹希望把学校给他的名额让给邹明,有了集体组织以后,每年就会有人定期组织,他也能多少放下一点心。
这件事情对于侯霁恒来说并不是难事,而且关键他也不是占便宜,那些津贴福利什么的他已经自动放弃了,严格说来,侯主任又做了一桩不亏的买卖。
过完了正月十五,学校开学,律所上班,舒念搬回了自己的寝室,简晨鸽还是没有来,除却每天晚上在电话里聊两句,那货已经基本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了,为了准备面试也是蛮拼的。
那两位来了一个在准备考研面试,考研成绩出来了,她们好像都过了国家线,但只有一个过了学校的线,据说没来的那一个不打算走调剂,已经在自己的家乡着手找工作了。
舒念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管你有多努力,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很少有人会看见你背后的付出。
这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谁都不会为谁停留。
这学期进入正式的实习阶段,大部分的学生选择留在家乡当地的律所,公、检、法实习,法学院的寝室楼里几乎还是空旷的。
舒念开始跟着邹寒屹东奔西跑,不光是在Y市,有时候去临市出差她也会被带出去见见世面,不同地方不同的民风,不同的为人
处世,执、法、机、关不同的素养,要用怎么样婉转迂回的方式与人沟通,这些经历都大大的开阔了她的眼界。
她的差旅费是邹寒屹报销的,钱虽然不多,但是频率多了,时间长了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些邹寒屹都没有说,但是舒念心里有一杆秤,自己了解的清清楚楚。于是工作更加卖力起来,像个不知疲倦的小马达。
如今在这个行业,或者说是在所有的领域,做师父的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的已经很少,倾囊相授,该严苛的时候严苛,该帮助的时候帮助,尽自己所能为学生创造良好的条件。
舒念越发庆幸自己当初的勇敢和死皮赖脸,能够留在邹寒屹的身边,先从他的身上学会如何做人如何待人,再开始学习如何做事。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和她一样这么幸运的。
出差是个体力活,偶尔来一次还挺新鲜刺激的,但走得太频繁了,路途太遥远就让人有些受不了,邹寒屹出差不太喜欢飞机这样的交通工具,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会用,所以经常都是坐车,新一年的春天师徒两人都快把Y市到C市的高速路跑给跑穿了。
舒念还好,常常睡一路就就到目的地了,就是下车的时候腰酸背痛腿抽筋的,走路还得缓一缓才能找到感觉,两个月下来她穿去年的衣服的时候感觉腰围明显瘦了一圈。
简晨鸽见了肯定又要抓狂了。
邹寒屹瘦得更厉害,脸比之前又小了一码,下巴和被削尖了一样,整个人和条移动的竹竿差不多,细脚伶仃的,之前裹在厚衣服里面也看不出什么,现在天气渐暖,衣服一层层的往下脱,就看得人越发的不禁风吹起来。
他办正事的时候和打了几管鸡血似的,精神抖擞,说话什么的都是有理有据逻辑清晰,周围的人听着都可以瞬间燃起激情,可一出了人家的门坐在车里,那人就变得蔫蔫的,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起来,声音都是哑的,听起来特别的可怜。
舒念心疼他,可是说也不管用,邹寒屹这人我行我素惯了,一般不太听别人的劝,累得和个二百五似的,偏偏做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师徒二人在出差的途中没少为此吵过架,不
过每次都是以舒念的失败告终。
所以,她只能在一些小的地方尽可能的帮邹寒屹分担,给学生上课的前期准备工作被她大包大揽了下来。
这一周周三的时候有邹寒屹的职业技能课,舒念按照他的思路提前帮他做好了**T,又将部分材料打印出来给各班的学委分发下去,学弟学妹们俨然把她当成了半个老师,每次接待那些人的时候,耳边都是叽叽喳喳问这问那的,各种问题比她问邹寒屹的还要简单幼稚。
她不像邹寒屹那么大牌,性格又柔软随和,学弟学妹们都喜欢和她交流,说着说着就忘记了时间,经常是学生会的同学来锁教室门的时候一群人才能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前一晚她熬到晚上两点多,张嘴闭嘴都在打哈欠,送走了那波人才匆匆回寝室,一边走一边悲催地想每天累得和狗一样,但好像还是比邹寒屹强,邹寒屹已经累成了一条死狗,这几天连连连看都顾不上玩了,稍微空闲的时候都是趴在桌子上补眠。
第二天上课,舒念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来到教室,她要提前准备好讲课的内容,为的是让邹寒屹少费一些脑细胞,做完这些工作以后她就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这学期她都在免费蹭邹寒屹的课,偷偷学了不少有用的东西,结合实践办事越来越游刃有余了。
可是她有些忧心忡忡,因为站在讲台上的邹寒屹嗓子都是哑的,讲课甚至需要借助话筒了,他们下午又要去C市,邹寒屹当法律顾问的某一家公司的司机在职务工作时候出了交通事故,在C市被对方起诉,明天是开庭的日子。等下回律所还要准备开庭的资料,嗷,这忙成狗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舒念,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
这走神才走到一半就被邹寒屹抓了包,都累成这样了他怎么还能注意到这么多小细节呢?
舒念幽幽怨怨地站起来,旁边已经有贴心的学妹告诉她邹寒屹刚刚问的问题了,**T是她准备的,案例是她找的,相关法律法规也是她列出来的,邹寒屹提出的问题一点都没有难倒她,甚至对于她的发散思维还赞许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