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五章讹钱 (第2/2页)
回宫的第二天沈汀年请安回来,让碎燕取了她在南台的画作,准备要分类题字,改为画卷珍藏。
所有的画里
面没有人物画像,题字也只标注了时间地点,然后盖上她自己的玉印,一个‘沅’字。
她正盖印呢,尤为认真,并没有关心外头动静。
突然一回头,见濮阳绪背着手站在身后,高高大大的一个人,吓得她后腰撞到桌案上,虽然没有叫出声,但是手里的玉印脱手往下掉。
被濮阳绪伸手捞住了。
“嫔妾不知哪里惹着殿下了,要这般吓人。”沈汀年撑着桌子问他。
濮阳绪捏着她的玉印看了眼,轻飘飘的反道:“坦坦荡荡怎会怕吓,背着人做坏事的才会怕吧?”
沈汀年想把画甩他脸上,叫他看清楚,她能做什么坏事?
许是看她满脸噎到又憋气的模样,濮阳绪忍住了笑,一扭身在她常坐的软塌上坐下了。
底下垫着毛茸茸的软毯,细闻起来,空气里也是清新的花香,秋天的沈汀年身上不是薄荷味,是有些像桂花的淡香。
“作甚么瞪旁人,我要进来,不让通禀,就没人敢吱声。”
沈汀年收回看向碎燕的视线,她才没有瞪,而是示意对方上茶水,懒得解释,她把手伸出去:“印鉴还我。”
偏偏她越是乖乖的顺服,濮阳绪就越挑刺,“若不是我伸手,它就碎了,作为回报,就勉强收下吧。”
沈汀年蹙了下眉,然后收回手,上下扫了他一圈,不说话了。
正好寒莓奉茶进来,她顺势往一旁也坐下了,挑了两只青瓷杯子,倒了一杯茶水,刚要自己饮,斜着伸过来一只手,把这她的手腕,杯盏被强行挪到左边,濮阳绪微微低头,
就饮了一口,又放开了她。
这分明是挑战她的忍耐力。
他饮过的茶,沈汀年才不要吃,当即就把杯子放下了。
短暂的沉默,沈汀年主动问:“殿下心气儿不顺,是出了什么事吗?”
“这趟差事没办好,皇爷发了脾气。”濮阳绪挑着眉说道。
原是如此,惯来受宠的太孙也有被人训斥的时候,可见天家亲情也不过如此,只不过没见过大男人在外头受了气,回来欺负女人的,沈汀年如此鄙夷的想。
“嫔妾让人上晚膳,殿下吃些东西或许心情就会好起来。”
又不是小孩子吃东西就能哄好,太孙殿下往后头一躺,拍了拍腿,过来。
沈汀年不喜欢这颐指气使的做派,动也不动,而终于等到她不听话的濮阳绪顿时来劲了,翻身坐起来,“沈汀年,我要治你的罪。”
沈汀年瞥了他一眼,表示很惊慌的喝完新倒的一杯茶,这些人真有眼力劲,上的碧螺春,“殿下最好是把我逐出宫去,还我自由。”
“……”濮阳绪咬咬牙,“现下有个让你戴罪立功的机会。”
沈汀年这才搞明白,原来是有求于她,虽然不明白能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帮忙,但是,她笑了:“嫔妾自当抓住机会,若是有银子的话。”
濮阳绪离开近两个月,沈汀年也就两个月没有额外的银钱得,现下身边多了几张嘴,在宫里吃什么份例外的东西处处要用钱,她又不是手紧的人,自然是用的多,也要想办法得的多。
濮阳绪见她一双眼睛透着光,惹人牙痒:“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