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 第657章 (第2/2页)
两人近的呼吸都交错在一起,各自的长睫毛几乎戳到对方的脸上去。鼻尖贴着鼻尖,都有那么片刻的恍神。
“要不……我们……洞个房?”
邬天朔小声的说了一句。一句话分三段,心情更是九转十八弯。
说完就忐忑的都不敢看着乔夕月,索性自欺欺人的把眼睛一闭,低头吻上她的唇。
乔夕月没有推拒,也没挣扎。
只是微微愣神之后,就温温柔柔的环住了邬天朔的脖子。
轻柔的回应,小心翼翼的与他贴的更紧,像是要把心都送到他的面前。
越是相处就越是情难自禁,乔夕月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真的是越来越渴望。
尤其是她走入这个山洞的一瞬间,有种恍然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这里有什么特殊的纪念意义。
对她来说,取出银针可能会恢复被封存的记忆,也可能永远忘掉一些回忆。
如果那样需要冒险,她宁愿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爱上眼前的这个男人。
邬天朔的心也在不受控制的狂跳着,他没有想到乔夕月会突然接受自己。
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因为太过熟悉乔夕月,所以能够从她的回应中感觉到信任和托付。
那就证明……她愿意。
柔软的海草,带着点海水的腥气,却也更显得清澈温馨。
甜蜜的爱人,满心的交付和柔情,绝不是为了报恩而是把未来依托。
邬天朔宁愿自己溺死在这温柔乡里,宁愿自己投出全部的热情,好似一只扑火的飞蛾。
乔夕月红着脸,却不曾有一点退缩。
越是继续下去,就越是能够感觉到埋在心底的渴望和情意。
彼此都熟悉对方的感觉,那么的自然又那么热情,好像这就是一件应该做、而且熟悉又美好的事情。
夜色悄然,海浪澎湃,拍打着礁石的浪花一朵朵、一簇簇,飞溅的海水带起
一大片雪白的泡沫。
小貂鼠被吵了整晚,听着主人时而哀求,时而嘤嘤的声音,总是想要跳出来保护。
可是一见到那个厉害的男人,和主人“打”的天翻地覆,小东西就怂了。
最后不得不缩到大海龟的身边,蜷缩着身子假装龟壳是它的铠甲。
晨光从海平面照耀过来,正好投在山洞外。照的海水一半是湛蓝、一半是桔红。
乔夕月翻个身懒洋洋的坐起来,衣衫滑下肩头,露出圆润的肩膀上几颗暗红色的戳。
邬天朔长臂胡乱的扫了扫,没有摸到身边的人,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看见乔夕月披着衣服坐在旁边,这才松了一口气。
邬天朔挪着身子挪到乔夕月旁边,撒娇似的枕在了她的腿上。
乔夕月的手指在邬天朔披散开的头发上轻轻顺过,把他被汗水粘在额角的发丝拨开,低头轻轻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邬天朔刚刚闭上的眼睛“忽地”瞪了起来,总觉得这样有点……不太对劲儿。
貌似、好像、大概、应该,这样做的人是他啊!弄反了、搞错了,再来。
“媳妇,我好开心啊。”邬天朔说完,按下乔夕月的脑瓜,狠狠的亲上她的唇。
第657章 做生意
乔夕月和邬天朔在海边安顿下来,小日子过的就和真正的小夫妻没什么分别。
第一个约定的时限已经到了,乔夕月的腿也基本上好了。
但是谁也没有提出现在是第二个约定的开始,他们都想着过好每一天。
小貂鼠和大海龟也成了忘年交,每天跨越种族的交流许多次。但每次几乎都是以貂鼠的顽皮,和海龟的沉稳无声而告终。
有时候看着这俩宝贝,乔夕月会觉得这是俩小孩玩闹。一个是小大人、一个是小猴子,两个性格完全迥异,却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偶尔怔愣,乔夕月会觉得那样的一幕幕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不禁怀疑,自己从前是有怎样的亲人和朋友?生活在什么样的圈子里?
她和邬天朔又是如何认识、如何相爱的?后来又是为什么分开?
是的。乔夕月有确切的感觉,她曾经的爱人就是邬天朔。
虽然记忆没有恢复,但两人每次恩爱的时候,彼此都熟悉对方的身体、感觉和动作。
这种熟悉绝对骗不了人,也绝对无法掩饰和作假。
真情流露的时刻不仅仅表现在眼神里,更多的是在恩爱缠绵的时候。
距离他们住的不远有个村子,但不是渔村,而是往来商船的码头形成的村子。
听说这个村子每隔三天就有个集市,于是邬天朔决定带乔夕月去逛逛。
之所以说是带她去,而不是陪她去,是因为乔夕月路痴,需要邬天朔手牵着手带着她过去。
否则从他们的家出发,走到晚上都不知道走去了哪里,就根本不用想着去逛集市。
他们俩收拾了一些东西。
有的是之前路上采草药做成的药膏,有的是邬天朔下海捞的漂亮贝壳和珍珠。
至于捕鱼就不用想了,他们这些天倒是吃了不少海鲜,但是没有鱼。
没有网也没有鱼叉,在茫茫大海里人的泳技再好也比不过鱼。
乔夕月也怕邬天朔冒险,所以都是让他在海礁附近潜水,不准他往远处走。
邬天朔当然知道乔夕月是担心自己,这不是管束,反而让他觉得欢喜又安心。
有媳妇疼着、管着的日子才叫美好,每天都乐得不行。
背着个包袱,拉着媳妇的小手手,邬天朔嘴巴咧到了耳朵边,露着大白牙就去了集市。
他们想要到集市换一些生活必须品。
就算是当野人,也不能什么都靠自己来做吧。
尤其是越往后越冷,如果要在山洞过冬就必须要做好保暖。
比如装一扇门,再把山洞里做个小隔断。
比如他们一直都是睡草铺,每天滚的满身满头的海草屑,真是不如滚床单舒服。
嗯,那就要有床,还得有床单被褥吧。
之前行路都是轻装简行。如今安定了,就想把山洞布置的更像他们的小家。
因为不想有人来打扰,所以两人决定买些木工工具,回来一起布置。
溜溜达达的走了半个多时辰,他们看到了往来的车马和挑夫。
这里是码头,就算不是赶集的日子也有许多商船要卸货,所以今天更是热闹。
乔夕月被邬天朔牵着手,在集市里转悠了两圈才找到个不显眼的位置。
“就这儿吧。”邬天朔左右看看,说:“起码不晒。”
确实不晒,根本连太阳都照不下来。是两间屋子的夹角,还是朝北的。
会做生意的人都不会选在这里摆摊,但是那些好的位置都是固定摊位,他们这样的散户当然只能找犄角旮旯。
乔夕月不由得想起遇到关岳辰那次,她就是一副乞丐的模样,在类似这样的屋角下落脚的。
“可是,这样能卖出去东西?”乔夕月也不大确定的左右看看,心里没底。
她还真没摆摊卖过东西。起码记忆里是没有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卖才对。
可邬天朔是邬家大少爷,即使落魄了也不会卖东西啊。
曾经,他的东西都是没用坏就砸坏了,邬家老爹偏就还惯着他。
俩人大眼瞪小眼,邬天朔挠挠头,乔夕月歪着脑瓜,都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事在人为,山不就我、我就山。
乔夕月也只是懵了片刻,就高声喊了起来:“来看看啊,走过路过的捧个场……不是,走过路过的请停下看看,我这药膏顶顶的好。”
刚才嘴瓢了,吆喝的像是打把式卖艺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怎么就冒出这么一套词儿,可偏偏喊得还挺顺口。
邬天朔用手扶额,觉得脸有点没地方搁。
可是他也不能自己躲起来,让媳妇一个人在街上叫卖吧。
何况把家置办起来也是男人的责任,他不努力怎么能行呢。
于是,一男一女、一高一低的声音交错的喊起来:“走过路过的停一下……”
结果喊了半天,生意没有上门,左右小摊位的摊主倒是不高兴了。
“我说这小媳妇,你这么大声嚷嚷的,影响我们做生意啊。”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散户,本来位置就不好、生意更不好。你们俩吆喝的起劲儿,我们就干瞅着?”
你一声、我一声,埋怨的、劝解的、不屑的,各种声音加在一起,把乔夕月和邬天朔的吆喝声给压了下去。
这是要激起众怒?
乔夕月生怕这些人欺负外来户,她和邬天朔也不是想惹祸来的。
邬天朔停住了叫卖,一双杏核眼左看右看,实在拉不下脸和这些人吵嚷。
正要回头跟乔夕月商量,不行就挪动一下位置,不跟这些人挤在一起了。
乔夕月却按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别说话。
然后问右边摊位的女人:“大嫂子,我看你那块棉布不错,商量商量,咱们俩换换呗?”
“啊?”女人愣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的摊子,问:“你要哪块啊?你拿啥来换?”
“就是深色的那几块,你看着给吧。几个颜色都行。”
乔夕月把自己摊子上的药膏拿起两个,说:“你常年织布,手容易糙,晚上用点我的药草膏,第二天早上手又嫩又白。”
说着打开木雕的小罐子,介绍道:“其实这个擦脸上也行,就是药膏颜色不太好看。不过干了之后用水洗掉,保证你的脸蛋白白嫩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