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费老 (第2/2页)
如今太医院残存的古籍,几乎都是出自费老之手,他日夜修补,到底没让先祖流传下来的智慧失传。
容歌心底猜测更重,费老居然在太医院待过,为何她没有一点关于此人的印象?
还是如江驰禹所说,此人淡泊名利,没有入过公主殿?
“怎么?二小姐也是习医之人”江驰禹说:“想同费老讨教?”
容歌拒绝了,笑说:“何德何能,王爷请一次都难的人,我可不敢叨扰。”
她就是想见费老,也不能由江驰禹牵线搭桥,容易落人把柄。
渊王府门口的侍卫脸色不好,容歌看见府门口停着两辆马车,靠后的车前挑着白灯,赫然一个“时”字。
时言来了。
外面天色已暗,也不知时言在渊王府门口等了多久,正想着车帘被挑开,昏暗中容歌看不清时言的神色。
“伽蓝”时言低唤了一声,并未给江驰禹行礼,上前就要牵容歌走。
容歌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他,为什么迟迟才肯露面。
她站在渊王府高出一截的台阶上,俯视着时言,幽声:“怎么到这来了?”
时言染了风寒,嗓子有些哑,说道:“接你回去。”
容歌故意耷拉着脸,看到时言愧疚的对她笑了笑,心就软了,有什么难言之隐说清楚不就好了,时言一定也想她了。
只是容歌的手还没递出去,就被江驰禹拦住了,他冷道:“本王亲自送二小姐回去,二小姐这边请。”
江驰禹周身的气息陡然间变了。
容歌莫名其妙被夹在了灌冷风的峭壁中间,风刮的她发丝飞舞,却声:“有时言送我,不劳烦王爷白跑一趟,王爷安。”
容歌一口一个时言满是亲切,江驰禹黑着脸,幽声:“本王的客人什么时候轮到锦衣卫相送了,时抚使好不容易不当值,这就上赶着分本王的担子,怎么?天生伺候人的命吗?”
时言也不恼,他同江驰禹的争斗注定不死不休,对容歌道:“伽蓝,下来,我送你回去。”
容歌被江驰禹挡住了,他的手此刻紧紧捏着容歌的细腕,牢牢的把自己控在了手中,指尖滚烫的温度驱散了寒风的冰意,容歌怕时言瞧见,慌忙的要挣开。
不成想适得其反,江驰禹愈发的明目张胆,寒风吹动了容歌的披风,他便拢上容歌的肩,向时言宣告自己的占有。
阶下的时言双拳紧握,目光逐渐变得阴寒,“王爷要为难我,何必用伽蓝做枪,你的行径若是被别人看到,毁的是伽蓝的清誉。”
江驰禹搂的容歌更紧了,冷声:“时抚使何曾在乎过二小姐的清誉?看来本王的话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时言知道江驰禹在提醒他那夜被请到渊王府的事,他更难堪了。
容歌快被江驰禹勒的喘不过气,她侧过黑眸,不悦道:“王爷莫不是说反了,时抚使同我有婚约在身,我同他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倒是王爷的孟浪行径,恐有损我的清白!”
江驰禹握在容歌肩上的五指微蜷。
容歌推了他一把,吸着冷气说:“王爷就送到这吧,我跟时抚使走便好。”
“他一来,本王就非得退一步不可吗?”江驰禹道:“谁定的道理,二小姐敢拂本王的面子?”
容歌一口冷气吸进去,差点把自己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