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西迷案》中部《道中还有道》第12章 李周赴宴 (第2/2页)

餐厅摆一大桌子菜，大家分别就座。李周和秦平为贵宾座，秦平为主，李周为次；刘喜贵做东主陪，钱五紧挨刘喜贵为副陪，裴强、李艳叶、侯春、赵根坐腰窝，胡吃闷喝。

秦平先站起，倒酒致歉：“承蒙各位一如既往地支持我的工作，我先喝为敬，然后再敬各位。”

李周本来不胜酒力，但大家你让我敬，只得‘癞蛤蟆趴到热鏊子上——强撑了。’轮到钱五敬酒时，李周早有戒心，说啥也不喝了。

钱五柔中带讽刺挖苦道：“怎么？嫌俺的手脏？俺可是工人阶级的手呀！”

侯春一边鼓动道：“老校长，喝吧！”

李周摇摇头，他夹一块鸡块：“只顾喝酒，忘了吃菜了！”

侯春讨好双方说：“这样吧，钱老板，我替俺老校长喝一杯，让老校长只喝一杯，行吧？”

钱五点点头。李周环视一下大家，看大家都盯着自己，也只得皱着眉强饮钱五敬的一杯酒。他感到这是“鸿门宴”，欲离席......

钱五看刘喜贵。刘喜贵给李艳叶使个眼色......李艳叶带着脂粉气站起。

钱五淫笑着说：“各位领导，请让李艳叶大美女给大家敬酒！”

李艳叶站起，先斟满能装三两酒的塑料杯子，忽闪着媚眼，柔情道：“各位领导都喝酒了，小妹喝满杯，倒半杯，只表心意，中不？”说罢，不等大家同意，扬起脖子把酒喝尽。李周想走，他扫视着大家。众人像馋猫看李艳叶，个个眼睛贼亮贼亮的。他又不好意思离座。

李艳叶不先给李周敬酒，而是按座序先走到秦平跟前，柔声说道：“秦主任回来探望同志，真是有情有义，俺很感动。来，小妹敬您一杯！”

秦平喜滋滋的，眼笑成一条缝，龇着牙端起杯：“小妹越发光彩照人了。喝！”他一扬脸，把酒喝个净光。秦平漏仓鼻孔的毛被李艳叶看得清清楚楚，李艳叶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接着，李艳叶转到李周跟前，她左手压着李周的肩，右手端着半杯酒，散发着腥香的高胸脯，在李周的眼前颤悠悠地晃动：“这位领导帅哥，请喝小妹一杯酒，俺三生有幸！”

李周强装笑脸，醉眼迷蒙：“对不起，我喝醉了！”

李艳叶扭扭屁股说：“帅哥没醉。常言道，笨人不说笨，醉人不说醉，你说醉，恰巧证明你能喝得很！”

赵根跟着起哄：“李组长能喝得很。不喝你艳叶的酒，嫌你长得丑！”

李周只得皱着眉头，喝下李艳叶端来的酒。他打个嗝咯，一股暗流直往外涌......他离席冲到卫生间，紧闭双眼，嘴似喷泉，酒菜一齐兑现。腥臭、酒酸混搅在一起，四处弥漫。他不敢久留，东倒西歪地走出柏子山酒店，裴强紧随其后......

李周踉踉跄跄地沿国道向宾馆住处走去。国道车水马龙，路边溪流轰响。突然，后面有车追来，接着迎面又来一辆汽车，光柱直刺李周双眼......

两车灯光交汇，李周下意识地往国道边靠，不小心脚踏空，一头扎进山涧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