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西迷案》中部《道中还有道》第15章 秀秀喝农药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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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周回忆消失。“这就是当校长时,争取勤工俭学项目使学校遭受经济损失的情况。”李周有气无力地说。
陈得索又说:“请你说说秀秀死亡风波。”
李周说:“这要从侯春说起。我眼睛受伤不久,有一天下午正在办公室点眼药......”他开始回忆——
一位学生父亲拉着一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怒气冲冲走进李周办公室说:“你是校长吧?”“是呀。有事吗?”李周放下眼药瓶,疑惑地问。
“俺叫张发斗,要举报学校英语老师侯春。”张发斗迟疑片刻说,“俺说不出口,具体让俺的闺女说吧!”
这时门外闪进一个女孩子,羞答答地不敢抬头。
李周和蔼可亲,准备做记录:“你叫啥名字?说吧,别撒谎。”
女孩说:“我叫张金枝,前天晚上自习,突然电停了,他摸我的胸,还搂着我的脖子说,‘过来,靠着我,别害怕!’”
李周内心冷静地问:“后来呢?”
张金枝胆怯地说:“后来我害怕,哭着跑了。”
李周劝导张发斗说:“我们需要慢慢调查,弄清原因。您也不要太在意,不然,对孩子也是一种伤害。”
张发斗态度缓和道:“您说的也是。咋处理,您看着办吧!”
李周送走张发斗后,把侯春叫到办公室。侯春先声夺人,先倒打一耙:“你项目没引来,这可是贪污渎职呀!”
李周面部肌肉颤动,强忍怒火:“难道你光彩吗?”
侯春缩缩脖子:“我不光彩?有什么证据?”他嘴硬,眼睛却不敢与李周对视。
李周把笔录扔给了侯春:“你看看笔录吧!”
侯春想死撑到底:“这是诬陷!”
李周站起来,义正词严:“诬陷?人家与你无冤无仇,谁拿屎盆子往自己姑娘头上扣?”
侯春心虚,只得承认:“因为无电,我无意中碰到张金枝的胸。”
李周穷追不舍质问:“那抱女生的脖子呢?”
侯春支支吾吾:“这……”
李周严厉训斥道:“败坏师德的渣滓,不要强词夺理了,好好反思自己!”
侯春口服心不服,灰溜溜地退出去,丢下一句话:“不处理我,我就走了。”
侯春面对丑闻,只得灰溜溜地下海经商了。
1998年秋期,学校新来两位老师,一个叫娟子,一个叫秀秀。娟子是本科毕业,学的是文史,家在城里。秀秀是大专毕业,学的是外语,家在附近农村。她俩住一间房,靠着李周的办公室。两位姑娘性格各异。星期天上午,李周和两位姑娘在劳动基地散步。
娟子一蹦三跳跑到前面,一会摘珠残留的紫葡萄,找个最大的塞到李周嘴里,一会捉只蟋蟀放在李周的脖里。
李周痒得咧咧嘴,娟子哈哈笑着跑走了。而秀秀跟着李周面红咬唇,默默无语。
她们有啥事,先向李周报告。她俩买件新衣让李周评判,交个男朋友让李周评头论足,有啥烦心事先向李周倾诉。但后来,她们不知为什么,都躲着李周,再后来两位女孩也闹翻了,吵着分开另住。”
一天午后,她们大闹大吵,到李周住室还互相对骂。娟子说秀秀“不要脸”!秀秀说娟子“云里浪”!
李周偏坐椅子里,表情冷峻,谁也没搭理。
娟子向李周请求:“我不和秀秀在一起了。”
李周坐正问:“为什么?”
娟子说:“秀秀半夜三更用英语不知写什么,有时哭有时笑,我看她写的啥,她也不让看,净影响我睡觉。”
李周转向秀秀问:“是这样吗?”
秀秀点点头,泪水嘟噜嘟噜流......
李周憋了半天的火终于爆发出来:“秀秀!俩人在一起工作生活,要顾及影响,别只依自己的性子!”
秀秀止着泪,两眼放出敌意,但还是不说话。李周看秀秀这种表情,更加恼火:“你晚上写的啥?拿来我瞧瞧!”
秀秀从牙缝挤出道:“你不看!”
李周被噎得白瞪眼,厉声喝道:“你们都写检查!”
秀秀态度生硬:“我不写!”
李周恼羞成怒:“你俩分门另住!”
秀秀一改往日贤淑:“分开就分开!”
秀秀甩袖而去......
秀秀走后,李周把怒气转到娟子身上:“你们这些女孩子,三月天,妖婆脸,一天变三变。过去两人好得像一人,现在吹胡子瞪眼,丢人不丢人?她不写检查,你先写!”
娟子妩媚一笑,道:“好,好!”娟子灵活大方,很对李周的脾气。李周把手一挥,娟子走了。李周把门关上。
三天后。上午。工会主席苗旺慌慌张张向李周报告:“秀秀在家喝农药了!”
此消息如晴天霹雳,震得李周傻傻呆呆的,他缓过神说,“走,快到她家看看!”
李周紧急率领班子成员到秀秀家。李周走近秀秀尸前,揭开遗容。秀秀美发遮面,紧咬牙关,面呈紫色。
李周一阵心酸,泪水止不住流出来。他握着秀秀父亲朱得宽的手,声音哽咽问:“秀秀怎么走这条路?”
朱得宽捶胸顿足,哭道:“这闺女平时就是个闷葫芦,死腻劲子,这一段世间更是猖生得很!上星期,她侯春表叔给她提个亲,人家男孩在市发展局上班,要人有人,要样有样,家在城里;她和人家见面后,不说中也不说不行。前天星期天回来,我又征求她的意见。她却给我甩脸子......”朱得宽转入情景——
星期天上午。朱秀秀在照镜子梳头,嘴里嘟囔:“烦死人了!”
朱得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给你提亲,天经地义,本是好事,反倒恼恨,真是
不知屁香臭!”
秀秀长发一甩与父亲杠起来:“我的事,你别管!”
朱得宽火冒三丈:“你的事我不管,谁管?”说着朱得宽上前一步给秀秀一耳光。秀秀捂着脸,哭着进了闺房,咣当一声把门关上......
朱得宽结束,沉痛道:“没想到,到晚上喊她吃饭,却发现她寻了短见。”
李周和其他同事听罢,摇头叹息。
李周安慰朱得宽夫妇:“您二老节哀,抓紧理理丧事。看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朱得宽抹泪,说道:“俺这孩子在家出事,是她自作自受,俺没啥意见。”
李周说:“按政策规定要补偿秀秀的工资和丧葬费,你们可作为后事料理费。”
当天上午,侯春以表叔自居带秀秀的弟弟秀柱到学校秀秀的住室整理秀秀的遗物。秀柱打开秀秀锁着的抽屉,内有其钱包、发卡、现金。还有一个精装笔记本,是秀秀的日记,大都是对人生的感悟。有用中文写的,也有用英文写的。侯春也在现场,对女孩的日记最感兴趣,加之他是教英语的,对秀秀的英汉日记都能看懂。侯春认认真真地翻看着,眉头皱起来。他抖动着秀秀的笔记本对秀柱说:“你妹妹妹妹的死另有原因。快回去告诉你爹!”
次日上午。秀秀的家人,还有侯春等一帮子人,拉着秀秀的尸体,气势汹汹地来到李周办公室门口。李周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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