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运婴_第143章 梦游 (第2/2页)

“现在很少，最频繁的时候就是八九年前，总是半夜三更出来晃，要么盯着同屋的人发呆，要么就是蹲在窑洞里发呆，好几次把同屋的职工吓的惨叫，谁都不肯跟他住，我只好给他批假，让他去看过医生，他应该是吃过不少药，这两年已经基本不再出来晃了。”

“谁带他看的医生？”

“开始他死活不去医院，说别人会觉得他是精神病，怕丢人，是他小儿子硬是押着他去的医院，医生开了不少药，让他在家休养两个月，他小儿子怕他在家待不住，直接把他塞进车里，带回了鲁山县，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这个毛病就好了。”

“他梦游的时候还会做其它事吗？”

“没有，就是发呆，刚开始我们还会轮流起来跟着他，怕他出什么事，后来见他就是呆呆蹲着不动，过两个小时又会主动起身回屋，大家也就随他去了。”

“那他的精神状态正常吗？”闻伊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说：“成年人发生梦游，大多都跟精神分裂症、神经官能症有关。”

厂长仔细回想了片刻，疑虑重重地皱起了眉头，说：“挺正常的，他除了梦游，其它也没什么毛病，而且最近已经没有再梦游过了。”

“一点异样也没有吗？”闻伊一顿，不甘心的问：“比如说他知道自己有梦游症的时候，就没有吃惊或是害怕吗？毕竟很多人梦游起来，甚至敢去杀人。”

“杀人？这怎么可能？”厂长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辩解说：“你让他杀只鸡他都不敢，他压根见不得血，每次我们在厨房杀鸡剁肉的时候，他都闪的远远的，宁愿去干最苦最累的活儿，也不愿意进厨房。”

闻伊挠挠头，惊讶的说：“他怕血？”

“对，非常怕。”厂长说：“以前我们厂有专门烧饭的厨师，后来厂里裁员，厨师就回家帮忙女儿带娃去了，为了节省开支，我们没有另外再招人，而是大家轮流去做饭，不过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厨房。”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十几年前，大概也是十二三年前吧，有一次他看见别人杀鸡，当场就晕了过去，把我们吓的够呛。”

“你仔细想想，这次见血晕倒，跟乔老四自杀是同一时间发生的吗？”

“好像是前后脚的事儿，具体我也记不清，我只记得我们发现他第一次梦游时，是在凌晨两三点的时候，他爬起来蹲在下铺的床前，瞪着一双大眼睛，当时住他下铺的人突然醒过来，被他吓的魂飞魄散，尖叫声差点把屋顶掀翻，直接尿了裤子，结果他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依旧蹲在床前，打这以后，下铺的人就跟他换了床铺，觉得住在上面安全点，但他再梦游的时候，又会爬上床，依旧盯着这个人发呆。”

“当时住在他下铺的人是谁？”

“烧窖工老钱。”厂长走到门口，指着正蹲在窖洞口抽烟的人，说：“他就是老钱，在咱们厂也工作了十几年。”

闻伊走在门口，隔着八九米的距离打量老钱，他个子应该挺高，但很消瘦，面黄肌瘦，脸只有巴掌大，衣服撸起来露出只有皮包骨的胸腹，肋骨都清晰可见，两只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看起来形销骨立，略显的有些可怕。

厂长说：“当年赵万成频繁梦游，就是老钱会起来看一眼，等确认赵万成没问题后，再回自己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