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谁的爱暗夜生花(七) (第2/2页)
舒言抬起头来,看向傅珩尧,灿然一笑,“没有!就是先尝尝,四叔做西餐的手艺好不好。”
傅珩尧在舒言的身边坐下,将手里的一副刀叉还有勺子递给她,然后,又盛了碗浓稠的土豆汤,递到她的面前,一双深邃又浩瀚的黑眸,睨着她,好整以暇地道,“我手艺好不好,你不知道?!”
舒言接过土豆汤,看他一眼,待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之后,一张白净的小脸,控制不住地就红了。
傅珩尧所说的“手艺”,是他手指上那出神入化的功夫。
嗔她一眼,舒言没接话,低下头去,开始喝汤。
傅珩尧勾唇,笑了,倒了两杯红酒,一杯放在舒言的面前,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后,又开始动手,切牛排。
一块完整的上好牛排,三两下的功夫,便被他切成了大小均匀的数块。
又夹了些西兰花放在碟子里后,傅珩尧才将碟子,放在了舒言的面前,“吃吧。”
舒言看着碟子里切好的牛排,还有那细油油的西兰花,抿着唇笑了,看向傅珩尧,没有拒绝,而是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来。
不管傅珩尧曾经对多少女人如此温柔又体贴过,此刻,舒言都不愿意再去多想了。
因为一回到S市市,她或许便再也无法享受这份如此细心的呵斥了。
“不是饿了么?还不赶紧吃。”傅珩尧伸手过去,略微粗粝的大拇指指腹,摩挲过舒言的唇角,为她拭去残留的些许土豆汤,揶揄道,“难道看着我,你就饱了。“
舒言摇头,笑,“你们男人,是不是越老,就越不要脸?”
傅珩尧端过红酒,抿了一口,眼睛,却一直定定地看着舒言,待她话音落下之后,他伸手过去,长指挑起她的下颔,在舒言完全不明情况的时候,头压下去,吻住她的唇,然后,一点点,将嘴里的红酒,渡到舒言的嘴里。
舒言吸-吮着他渡过来的红色液体,一颗心,不止是被醇厚又浓烈的酒香陶醉,更被傅珩尧的味道与气息,彻底灌醉了。
“我老了么?嗯——”
将嘴里的液体,悉数渡到舒言的嘴里后,傅珩尧的大掌扣住舒言的后脑勺,抵着她的额头问她。
舒言低头,笑了,笑的格外明媚又灿烂,幸福娇媚的女人味道,全部绽放在那双澄亮的眸子里,和嘴角浅浅的梨涡里。
她没有回答傅珩尧的话,而是用手拿了一块牛排,塞进嘴里,模糊道,“我好饿,还是先吃东西。”
傅珩尧看着眼前明丽又动人的小女人,深邃的眸光,格外灼热起来。
他点头,意味学长地道,“好,等你吃饱了,我们再来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问题。”
舒言,“……”
……
不知道是因为太饿了,还是因为傅珩尧的厨艺太好了,又或者,是舒言的味口实在是太好,她竟将每一份傅珩尧给她准备的食物,吃的干干净净
看着舒言将碟子里的最后一朵西兰花和最后一根意面都吃了下去,就差去舔盘子了,傅珩尧相当好心情地揉了揉她的发顶,眸光灼灼地看着她,赞赏道,“GOODGIRL,表现不错!”
舒言抬眸看他一眼,“……”
她怎么有种被傅珩尧当成了小七月一样的错觉!
“我去洗碗。”发现傅珩尧那烫人的目光,舒言赶紧站了起来,去收拾餐桌上的碟碗和刀叉。
傅珩尧笑,并没有阻止她,而是任由她收拾了餐桌,去厨房洗碗,而他自己,则去了浴室,洗澡。
舒言从厨房探出头,看着傅珩尧那消失在卧室里的挺拔又欣长的身影,嘴角,情不自禁地弯出一个无比幸福又甜蜜的弧度来。
其实,只要一个电话,就有酒店的服务生来收拾,但是,舒言却很愿意自己动手。
曾经,她就无数次地幻想过,要找一个很爱很爱自己的男人,这个男人,不一定要很有钱,赚的刚刚够他们花就好。
这个男人,不需要很帅,只要能入她的眼就。
这个男人,身材也不需要很好,更加不需要很强壮,只要能抱得动她,能够保护就好。
这样,她就能和这个男人,安安稳稳地过他们的小日子。
一起逛超市,他会牵着她的手。
他回家来,她会拿了拖鞋给他换。
她饿了,他会做好吃的给她,然后,她来洗碗。
一切,就像现在一样,就是她幻想过无数次的日子。
只是,像现在这样的日子,又能持续多久,是几天,还是几个小时,或者,是下一秒,她梦就醒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眉心一蹙,舒言低下头去,再不敢想。
……
收拾完,舒言洗了手,抽了两张擦手的纸巾回头的时候,却猛然看到了站在她身后不过两三步开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傅珩尧。
此刻的傅珩尧,打着赤脚,浑身上下,只裹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发稍上,有水珠还挂在那里,正要滴下来。
傅珩尧的皮肤,原本就偏白,很干净很舒服的那种白,在明亮的水晶灯下,刚洗完澡的他,性感至极,更加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极致诱惑,好看到让人挪不开视线。
“四叔。”
光只是这样看着傅珩尧,舒言便乱了心跳,红了脸颊。
傅珩尧好看的眉峰微微一拢,抬腿来到舒言的面前,抬手,将她鬓边的一缕碎发,拢到耳后,“刚刚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在舒言的身后站了足足有五六分钟了,可是,她却丝毫没有察觉。
不是在胡思乱想,又是在干什么?
而且,她那双眸子里盛着的淡淡忧伤,也清楚地告诉他,她胡思乱想。
舒言看着他,摇头微微一笑,“没有。”
“在想傅时境?!”傅珩尧的声音里,忽然就带了一丝不悦。
舒言摇头,“不是!”
傅珩尧皱眉,“那在想什么?”
“四……”
舒言的话还没有出口,傅珩尧的唇舌已经落下,将她的话音,封在了唇内。
“我没有想傅时境,为什么你老是要自以为是的诬蔑我?”
看着舒言那一颗颗砸下来的眼泪,傅珩尧忽然就有些慌了。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看到,舒言为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