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周易》哲学解读 第七篇(十一) (第2/2页)
确实临近公元元年时的前几百年里,东西出现了一场“精神运动”,即雅斯贝斯所说“轴心期”成为东西方两个文化的发源地。古希腊那场精神运动成为西方文化之源。而中国先秦诸子思想对后世的中国文化同样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虽都称谓一场“精神运动”,但结果却是同途殊归。两地完全走向了不同的制度形态。
按张光直的观点比较准确的揭示东西文化特征。即东西文化表现的是:一个是“突破性”,而另一个则是“连续性”。既然东方的中国是个连续性的文化,那么先秦那场“精神运动”似乎没有起多大作用。东方的“轴心期”并没有结束几千年的古代文明,而是延续了古代文明。既然西方文化是个“突破性”,那么西方文明,也不是停留在“轴心时期”的文化而生存。
虽然张光直所讲的“连续性”与“突破性”的观点,似乎单指的是人类从野蛮时代进入文明时期的东西文化特征。但这个观点完全适应中国古代社会,即先秦到清朝这个历史时期,中国的文化却保持着“连续性”。而西方自古希腊城邦时期,到欧洲的中世纪里的封建领主制,再到近代的资本主义,其文化却是个不断的“突破”。若不“突破”,岂不还保持着城邦奴隶制么?何来的封建到资本主义社会呢?但却不可低估“轴心时期”东西方出现的那场“精神运动”。先秦的那场精神运动后,“帝国完成了统一后,完全独立的思想家就不曾再出现过”。中国先秦的那场精神运动,倒是推波助澜专制帝国制度的形成。这是先秦诸子的作用,也是必然的归宿。而古希腊的那场“精神运动”,也并没有阻止着欧洲中世纪黑暗的出现。欧洲中世纪并没有沿着古希腊文明发展下去,而是断裂与突破。但却是值得肯定的是,西方文化自“轴心时期”后,结束了几千年古代文明,它融化吸收或淹没了古代文明。而“每一次新的飞跃都回顾这一时期,并被它重燃火焰。”即古希腊时期的那场“精神运动”,却是西方文化的活水之源。
但同称为“轴心时期”的那场“精神运动”的内涵,中西却出现着巨大的差异,这差异笔者认为主要是哲学差异。
虽然中国在所谓的“轴心时期”也经历了一场精神运动,但结果却没有走向理性。
中国那场精神运动所依赖的社会基础,即战国时期的“城邦”时代,相对自由争鸣环境,却被诸子学说所催毁。引来的是专制帝国统治环境。自秦建立大一统的帝王家天下制度后,从此帝王制度在这块东方大陆上历久弥坚的“连续”了下去。这一制度形态却停滞性的循环了二千多年。虽希腊城邦被马其顿帝国所统治,却使希腊文明得以在欧洲传播开来,即把希腊的文明火种撒向了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