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节 扁鹊心书——神方(四) (第2/2页)
霍乱藿香汤下。
吐泻生姜灯心汤下。
尸厥姜汤下。
气厥真苏子汤下。
阴证附子汤下。
阴毒黄汤或附子汤下。
目中内障木贼菊花汤下。
心下作痞,枳实桔梗汤下。
心胃痛延胡索汤或酒下。
胃寒米谷不化,干姜麦芽汤下,两胁急痛青皮汤下。
肚腹痛甘草白芍汤下。
脐腹痛麦芽汤下。
小腹痛小茴香汤下。膀胱疝气小茴桔核汤下。
女人**虚冷姜汤下。
赤带地榆汤下。
白带樗白皮汤或白果炒煎酒下。
小儿急惊风金银花汤下。
慢惊风人参汤下。
一切疑难之证俱用姜汤下。
(昔人称金液丹有起死回生之功,真是救危神剂,然亦有戒人服饵者。
如苏颂之《本草图经》,寇宗之《本草衍义》,一言其为效虽捷,为患亦速;一言其人但知用之为福,而不知为祸。
盖亦有所鉴而云,世人于此疑而不敢服者多矣。
然余常见二人,年少时,皆荒耽于色,至五十外皆患虚损,服参附渺若不知,有劝饵硫黄者,二人皆服皆有效。
一人不能节欲,阅五六年竟以气脱而殒;一人能止欲,至八十余始卒,此目所亲击者也。
夫药以治疾,有是疾必得是药而后愈。
..许叔微所谓“形有寒邪,虽婴孩亦可服金液;藏有热毒,虽羸老亦可服大黄。
”至哉!
通变之说,理不妄也。
但中病则已,久服或致偏胜之患。
凡药皆如是,岂特金液丹哉!
其或服之终身,反致寿考,此其禀受特异余人,非可概论。若夫元气未衰,**先耗,此药实非所宜。
更或渔色之徒,朝餐夕饵,不以此为治疾之良剂,而以此为逞欲之单方,自戕其生,而不之惧,卒乃归咎于金液丹之不可饵。
然则鉴人之伤食而并议稻麻菽麦之不宜餐,鉴人之伤饮而并疑酒浆茗汁不可啜,岂理也哉?因忆书册中所载服硫黄而受益者采摘数条附录于后以示来者。)
(《夷坚志》云∶唐与正知医,遇人有奇疾,多以意治之。
从舅吴巡检病不得前溲,卧则微通,立则涓滴不下,医人遍用通利小肠诸药,穷技巧勿验。
其侄孙来问吴∶常日服何药?曰∶常服黑锡丹。问∶何人结砂?曰∶自为之。
唐洒然悟曰∶此繇结砂时,铅不死,硫黄飞去,铅砂入积膀胱,膀胱卧则偏重,故犹可溲,立则正塞水道,以故不能通。
乃取金液丹三百粒分为十服,煎瞿麦汤下之,膀胱所积之铅得硫黄皆化成灰,自水道下,犹累累如细砂,病遂愈。)
(《类编》云∶仁和县一吏早衰,病瘠齿落,从货药道人得一方∶碾生硫黄为细末,入猪脏中,水煮脏烂,入蒸饼丸如梧子大,随意服之。两月后饮啖倍常,步履轻捷,年逾九十,略无老态,执役如初。
因从邑宰入村,醉食牛血,遂洞下数十行,所泄如金水,顿觉悴,少日而死。
李巨源得其事于临安入宫医官管范,尝与王枢使言之,王曰∶尝闻猪肪脂能制硫黄,兹用猪脏尤为得理。枢使亦合服之,久亦见效。)
《本草通元》云∶壬子秋余应试,北雍有孝廉张抱赤,久荒于色,腹满如斗,以参汤吞金匮丸,小便差利,满亦差减。
阅旬日而满腹如故,肢体厥逆,仍投前药,竟无裨也。
举家哀乱,惟治终事。抱赤泣告曰∶若可救我,当终身父事之。
余曰∶能饵金液丹数十粒,虽不敢谓万全,或有生理。
抱赤连服百粒,小便遄行,满消食进,更以补中、八味并用,遂获痊安。
故夫药中肯綮,如鼓应桴。
世之病是证而不得援者众矣。
有如抱赤之倾信者几人哉!
且硫非治满之剂,特以元阳将绝,参附无功,藉其纯阳之精,令阴寒之滞,见冰消尔。
神治诸般风气灵膏
红砒一斤入罐化汁,用金头蜈蚣、全蝎末投砒内,以砒不起烟为度。
又以砒用槐角子一斗煮三昼夜,水干为度,上以土筑实,封固,火锅通红,死砒脆白化成汁。
用砒一两,配前金液硫一两,共研为末,摊于膏药贴患处。
跋
《扁鹊心书》三卷及《神方》一卷,宋绍兴中开州巡检窦材所集录,已尝锓板行世,而岁久湮没,人间少有见者。古月老人得之,诧为奇书秘册,宝藏不啻在琅函玉笈中。
老人精医理,于古今方论,剖析疑似,指斥讹谬,皆合轩岐正义。遇危急之疾,他人缩手告难,老人治之往往奏效。
年五十外又得此书,嗣后治人痼疾,益多奇验。
没后,其子道周继其业,尝手其书示余,曰∶思欲重刊,以传于世。而家贫乏力,迟之十余年,竟不克刊,道周亦没,历今又十余年。见其孙纪云语及是书,因出其祖手录副本见示,上有参论百余条,拾遗补阙,可谓窦氏功臣。
第字句不无讹错,边方亦有蠹蚀。问前者所见原本,则归横塘一藏书家。
余深以不得再见为歉,又恐此本久亦湮没不存。爰加较勘,即以参论诸条附注其下,以付剖劂。
一以恩故人昔日见示斯编之意;一以使奇方要诀,流传世上,后人用之得以起沉而保天年,为益甚无穷也。
回思数十年前与古月老人父子相晤语,宛然畴昔事,岁月如驰,两人墓木已拱,不获亲见是书重刊,为可叹也。
老人名珏字念庵,因姓胡氏,故自号古月老人。
乾隆乙酉二月丁丑朔紫阳山民王琦书窦氏材生于宋之中叶,而书中有河间丹溪遗讹后世之语,又钟乳粉方下,訾丹溪“多服发渴淋”之说为谬,又言制法见时珍《本草》,何缘举元明人之书而及之,其为后人增益无疑,兼知是编非窦氏原本矣。
仲景《伤寒论》,古今奉为不刊之典,窦氏顾有指摘其未当者数条,盖由胶执其词,未尝融贯以参领其活泼之用,致意见有差池耳。
再后人自当分别观之,能鉴其是,更能正其非,判然不惑,斯为善读古书者.人禀阴阳二气。
以成此身,身之内皆二气所充周也。
互以相生,因以相济,而无过与不及之相陵,是以内外和平而无疾病。
有疾病者反是。
治之者,扶阳保阴,各视其攸宜,损之,益之,以期于至当而无偏焉。
是书重在扶阳,或者疑其不免偏见,然余尝观天地间日月盈亏,寒暄递运,雨时若,草木盛衰,而信阳常有余,阴常不足,乃造化自然之枢机。
若夫阳常有余,而芸生不厌其有余;阴常不足,而芸生不苦其不足。
以此悟扶阳之理视保阴为尤要者,亦本造化当然之轨。
则窦氏之书以灼艾为第一,饵丹药为第二,用附子为第三,传此三法以为保命真诀,洵千古不磨之法。
何庸排訾其非哉。其议论张王以下六子也,非务为好辩以矫异也。
序中已明言,学六子之书,以调治小疾百发而百中。特以数十种大病,垂危之证,非其书中所载诸方可能救疗,而别有救疗之方而言也。
惟是药与人有宜不宜之殊,方与证有对能剖割积聚,湔洗肠胃,其方书焚毁不传,后人以为恨,然使其书尚存,恐谓其诞妄不经者必多,孰敢有信而用者。
今窦氏之书宁独异于华氏之书耶?余幸其得存于今也。
亟重刊之,化一帙为千百帙,冀其长留天地间,而不至澌灭无传。
后人得之,或有信而用者,此之起死扶衰,通闭解结,而反之于平。
则是书实博施济众之良书,其为有功于苍赤岂少哉!
彼执偏滞之见,平居则啧有烦言,于扶阳之理,肆为排击;临险证则袖手徨,莫之能救。其学之优劣可一览而知,其言之是非,曾何足为重轻乎!
二月二十六日壬寅琢崖又书
(完)
本书纯属虚构!
请忽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