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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稷原是知道承明送字来,恰逢他今日事少,本想待隋棠课毕,便去接她顺道把箱子搬回去。结果人家如此阵仗,压根没他用武之地。连午膳都用得匆匆,丢了碗盏便跑去摆弄那些个木字。
这会还在用心摸学。
她从摊开的百余张木字中,来回择取,终于摸出两字,然后在桌上书写。
“卫、骄。”
梅节认得这两字,看隋棠只摸过一遍便书写得正确熟练,丝毫没有多笔少划,不禁出口赞叹。
“泰,安也、稳也;骄,自满也。”隋棠道,“这两字孤早先便认得,所以不稀奇。”
“这两字有何意义吗?婢子瞧殿下在这一堆木字里摸索许久,方择出了它们。”
“泰,乃卫泰之泰也。卫泰,字不骄。”
隋棠摸着那两木字,想起当年临到她让出王宫避居漳河,知天命的将军身上已经少了早年的焦躁狂妄,将一身武将杀伐之气收敛得干干净净。头戴纶巾,身着儒袍,若非那双朝她作揖的手布满粗茧,刀痕剑疤交错,任谁都会觉得是个和善可亲的教书先生。
他三拒邺城王宫,三留帝国公主。公主出城离去之日,他更是仰天泪流,哽咽不舍,道是有负先皇所托,一派诚挚又愧疚的忠君之态。
然而,隋棠见识过他昔年面目,并非如此。
彼时面目彼时名。
“卫泰本名并不是泰字,择此字为名乃是在十年前。”
“十年前,那是先帝在时。”梅节似想起些什么的,惊道,“十年前,是、那是厉帝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