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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带他们战亦想带他们归,且将行动付诸在非战时的寻常岁月里,便是将他们作人看,尊重爱护着他们的生命,亦不愿轻易征兵作战。一来未必能战,二来兵从民中来。兵即是民,耗兵即是损民。
隋棠低垂的眉眼抬起,无法视物的双眸静静望向对面人,心生对英雄的敬仰。
“殿下怎么了?”
隋棠摇首,笑笑道,“孤有些汗颜,本猜想围猎是你因喜好娱乐尔。”
蔺稷挑眉,“不妨碍娱乐,臣也确实喜欢。下回待殿下身子好了,臣带你同往。”
话到这处,蔺稷突然凑上前来,“该是臣汗颜。”
“你汗颜甚?”
“臣汗颜没有为殿下考虑周全了。殿下如此聪慧,课业学得甚好,骑射原也可以安排上了。等过了年,臣给您寻老师。”
隋棠心中暖流又起,携卷前头敬意,轻轻挣脱他手掌,端来那盏热气未散的牛乳向他伸去。
扯到伤口,累她微微蹙了眉,却依旧难掩笑靥明丽。
“右臂疼了吧,作甚?”蔺稷看着送至眼前的杯盏,“这茶甜口,哄小姑娘的。”
“三郎喝。”小姑娘眨着眼睛,白绫上现出张合的轮廓,嗓音甜丝丝,堪比那茶。
蔺稷无法,抬手欲接过,却见小姑娘摇了摇头并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