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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翼用手撑着床单,缓缓坐起来,英挺的眉拧成两团。
他睡过头了。
同床共枕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毫无察觉地让张季逃离自己视野。往常张季也是一大早就起床,蹑手蹑脚收拾整齐背着书包离开房间,莫翼偶尔喜欢继续装睡,暗中观察他自以为逃开自己的欢快。
但今天,却是真的连张季什么时候起床的都茫然不知。
自己的反应比平时迟钝了至少十倍。
莫翼若有所觉地抬头,按在额上。
热度把手掌烫了一下,莫翼缩回手,捂着嘴小声地咳嗽起来,脸色掠过一阵苍白。
他苦笑。
他这种人注定和浪漫搭不上边。
昨晚鲁莽的冷水澡没冲掉一丝烦恼,倒给他留下不想要的礼物――高烧。
因为跳湖而染上肺炎的事,已经让他被父亲严厉警告,如果再传出洗冷水澡导致高烧,这点芝麻绿豆大的事不知道会被他人在父亲面前渲染成什么样子,至少,为情所困,自暴自弃八个字是逃不掉的。
笑话,他莫翼又怎可能是自暴自弃的人?
莫翼冷着脸下床,走进浴室,在橱柜里随手翻找出一盒伤风胶囊。
吃了药,回到床边坐着。
闭目养神的空当,房门响起安棱熟悉的敲门声。
不等莫翼答话,安棱敲门后直接扭门,探进上身,“阿翼,还不下来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