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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谢灼哑声说:“我又找了六头。”
“……好。”记录员看他狼狈不堪的模样,低声夸了一句,“你真厉害。”
谢灼嗯了一声,“谢谢。”
那头,莫山教授将莫岩送上了医疗车,临走前他冷冷的看了眼谢灼,那阴郁的目光足以将任何一个学生吓得腿软。
“我不会忘记今日小岩在你这受得委屈,你最好好自为之。”
谢灼脑海里有一百句能怼死这老登的话。
他向来嘴皮子厉害,但就是莫名说不出口。
他像是打架打赢了却没人夸奖,只能被对方家长指着鼻子骂的熊孩子。
因为他身后没有保护他的家长。
时霁视线从那堆猎物上缓缓抬起,平静如水看向莫山。
“没完了是吗?”
枝头的薄雪洋洋洒洒落下,露出霜寒天地中的冷梅。
时霁面上终于浮现出不耐,“就你家小岩委屈?”
……
“能走路吗?”时霁视线转向了安静站着的少年,“还是需要担架抬你?”
谢灼还在愣神,睫毛沾了点泥土,有些狼狈又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