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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3页)

“这样不违制吧?”唐笙留了个心眼。

“怎么会,殿里还有方姑姑,用不到我们。要是用到了我们还没回来,就告诉方姑姑,我们还在恭房。”小宫女言辞恳切,委屈巴巴的。

“那好吧,但我只等你们一刻钟。”唐笙说。

“行!”小宫女答应得爽快。

北方冬天的雪夜是真的很冷,唐笙站了片刻便受不住了,不得不用她们的棉被御寒。她呵气搓手,指节处冻得通红。

殿内此刻忽然有了动静,唐笙耳朵尖,警觉地贴近殿门。

秦?Q观压抑的咳嗽声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O?O?@?@的声响。唐笙听出来年迈的那道声音是宣室殿掌事方姑姑的。

殿内外的烛火一盏接着一盏亮起,光橘黄色的光亮照亮了唐笙的面颊。

“云霞、海曙,再燃几个炭盆――”

唐笙唰地起身:“云霞和海曙腹痛难忍,眼下是奴婢在当值。”

“唐笙?”秦?Q观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

“回陛下话,是奴婢。”唐笙答。

秦?Q观的声音小了下去:“进来吧。”

唐笙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地朝内望了眼。

许久不闻声响,方姑姑推门出来:“陛下叫你进去。”

唐笙拍拍外衫,有些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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