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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覃母笑道：“哪有你这般说自己儿子的，皓之想来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哼，什么为国为民，还不是嫌山里贫苦，想着功名利禄升官发财。”嘴上虽这么说着，覃默却也忍不住苦笑起来：“我情愿我儿自私点，如今官场腐败实在沾染不得。”

覃母幽幽叹气，良久道：“皓之去参加考试的盘缠是我给的，你不怪我？”

覃默闻言打量了妻子半晌，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陪他隐居在这小小的村野之中，这些年虽吃穿不愁，却与她以前的生活相差甚远。

“这些年，你是否怨过我？”覃默不觉问道。

“这句话该是我问，王家当年被人冤枉入狱，是你拼死带我逃脱隐于此处，你言说自己看破官场黑暗不愿再参加科举，我心里却也替你委屈，你如此才学，若入朝为官官位定不输于我爹。”

覃默愣怔，覃母接着道：“我知你怕皓之入朝为官会被人查出我是王家罪臣，覃默啊覃默，你当真不用为我付出这么多，赔上你覃家光宗耀祖的机会。”

覃母话未说完早已泪流满面：“我王家几年前也已沉冤得雪，你又有什么不放心呢？谁又会深究王家众多子女中不大起眼的小女儿如今身在何方……进而打击报复呢？”

覃默将哭泣的妻子抱入怀中，久久无言。

“小耗子。”从窗外扔进一个小石子，有人小声地叫唤他。

覃皓之木着脸应了声，柴房外面的梁玉儿笑着从窗口探进小脸，递进来包子：“我听说你被先生关起来不准吃饭，偷偷跑来给你送吃的。”

“不吃。”覃皓之倔犟地撇过身子，对着墙壁不看她。

“誒？怎么这样，我辛苦偷来的，你就尝一口嘛。”梁玉儿笑嘻嘻地撒娇道。

覃皓之不理她。

梁玉儿在窗外就不停地叫着小耗子，覃皓之烦了吼道：“丑女，烦死啦！”

“小耗子，你又凶我！”梁玉儿嘟着嘴埋怨道：“一会我喊二狗子去抓蛇，往你柴房里扔看你怕不怕。”

覃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