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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你身上是什么气味,好香好香,香到醉人。”
他冷不防伸手,藏着黑色污垢的指甲往兰浅的小臂而来。
仿佛有条毒蛇沿着脊背冰冷粘湿地爬过,周身温度骤然下降,冷意像蚂蚁啃咬般侵蚀,视觉和听觉齐齐弱化,一切都朦胧起来。
一层无形的薄膜出现在兰浅周围,将他与司机包住,隔绝了他们后方的其他人。他眼睁睁看着司机的眼睛越来越弯,嘴角诡异地越提越高,干枯的手指离他只有一指之隔。
而他不能动弹分毫。
“兰浅同学,你怎么走得这样快。”
一条胳膊从后伸来,搭在兰浅腰上,把他往旁边一带。
楼亭优哉游哉上前半步,站在兰浅与司机中间,隔开了两人。
司机落了空,恶毒的视线如射灯射向楼亭。
楼亭垂眸扫过他的手,还是那副笑容满面的样子,“还请大叔带路。”
司机咬牙到侧脸出现凸起,足足过了十几秒,才不甘又怨恨地转头朝前。
兰浅在他们说话时,从被硬控的状态解脱出来,挣脱楼亭虚搂他的手臂,往侧面站了一大步。
楼亭没有一点尴尬,举起手臂作投降状,“在车上是我不对,冒犯你了。我向你道歉,只要你不生气,我什么都愿意做。”
兰浅心有余悸地深吸几口气,摇摇头,“刚才谢了。”
“没事。”楼亭与他并肩而立,“这司机有点问题,你要小心他。”
司机有问题,这兰浅早就知道了。
他在乎的,是自己的问题。
出生到现在十九年,从他记事开始,没人和他说过他身上有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