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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想承认错误。
那话确实有质疑他品性的嫌疑,甚至听上去,言语间都能感觉出这是在和他坦言,自己至始至终只是抱着玩玩他的心态,没有多余真心。
对方有情绪理所必然。
何况是他这种,对背叛和玩弄恨之入骨的人。
可话到嘴边,就是出不了口。
娇气的性子和自尊心齐齐作祟,也要怪醉后头脑还不甚灵清,苏稚杳脱口而出:“那你明明知道我和程家的亲事,还不是没避嫌,把我带回自己这里了。”
不合时宜,雪上加霜。
话音落下的一刹那,苏稚杳就后悔了。
贺司屿没错,他不爽没错,说的话也没错,错的是她。
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但假如他当真有交往的对象,那她煞费苦心接近岂不是太无耻,这问题,不仅看轻了他,也看轻了自己。
她就不该问。
苏稚杳在心里怨自己缺心眼,脑袋头回这么混沌,那种傻话都问得出来,酒精真是误人。
她刚想启唇赔错,贺司屿的声音落了下来。
“避嫌?”
他低了下头,笑了:“你在指望什么?指望我讲道德,指望我有良知?”
这一声轻笑里,苏稚杳听出了冷嘲和低气压,随后他的语气有种压抑的平静:“我是什么样的人人尽皆知,怎么,没人提醒过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