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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富雅堂外,沈雯就听见侍郎夫人的哭声,她脚步一顿,轻轻拧眉。
不论如何,让娘亲如此伤心,便是清山的错了。
沈雯掀开提花珠帘进去,见到她,侍郎夫人刚压抑住的哭声又有些忍不住了,沈雯快步走过去,没有立即安慰侍郎夫人,而是厉声吩咐婢女去打盆热水来。
越得安慰,越哭得厉害,沈雯只拿着浸了热水的帕子,坐在一旁,时而替侍郎夫人擦拭脸颊,其余的话,一概不说。
侍郎夫人的哭声渐渐停了下来,在小辈面前痛哭,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倒底和长女亲近,她没好气地泄了分怨气:
“你同你那弟弟一般,丝毫不心疼为娘!”
沈雯知晓这是气话,左耳进右耳出,见她情绪平静下来,终于可以好好问一下事情原委:
“清山从不会故意惹娘伤心,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话,沈雯说得很不确定。
她知道的,就是清山为了一个女子,惹得娘亲勃然大怒。
“前些日子,娘亲不是还说,清山近日妥当了许多,连、那些地方都不如何去了?”
说到最后,沈雯顿了下,拧了拧眉。
她说的那些地方,就是一些青楼场所。
女子皆为不齿,但沈雯心中却也清楚,那些男子却总爱去这些地方寻花问柳。
提起此事,侍郎夫人就有些气结,咬牙道:
“那些地方是不去了,却整日都跑去一个叫锦绣阁的地方!”
若不是她察觉到不对劲,细细问了清山身边的小厮,恐怕会一直不知道这件事,原本,侍郎夫人还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