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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就是被那个县令给带走了,那么多的粮食呐,都被收上去了,这是要眼睁睁看着咱们死。”
裴杼脊背越来越弯,小声辩解:“不是听说来了一个新县令吗,肯定有转机的。”
村正摇了摇头:“天下乌鸦一般黑,依我看,新县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裴杼:“……”
不敢说话。
牛车晃晃悠悠往前赶,半晌,有人问:“对了,小公子去县衙干什么?”
裴杼失去了所有的阳光开朗,弱弱地道:“有桩案子要问。”
想到县衙那办案的风格,众人便都不追问了,只希望这年轻人好运吧,接着又开始骂县衙,还筹备着找幽州哪位地主老爷家借粮食。日子虽然艰难,但总要活下去,对农户来说田里能有点收成,就还能活,还有希望。
上颍村附近的村民家中都不富裕,这头牛是他们村中唯一的耕牛。稍微富裕些的早就跑去幽州南边了,谁还会守着这等危险之地?别看永宁县还是个县,其实幽州官员就是拿永宁县当人.肉.城墙,边境的守军大都在幽州,永宁县压根没有几个兵,吃了亏也只能忍着。
裴杼一路听着,心中的巨石往下又沉了几分,永宁县的境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棘手。
前有外患,倘若东胡南下,距离燕山最近的永宁县首当其冲。
后有内忧,不当人的前任县令跟他留下来的班底做尽了竭泽而渔的蠢事。
天崩开局,天生爱笑的人都笑不出来了。
裴杼死死盯着系统:“你不能走!”
系统含糊其辞。
裴杼继续紧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