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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紧咬着唇瓣,将清浅的啜泣声藏于唇齿间,不敢出声,可身体还是不可自控地颤抖起来。
后背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晕湿了朱墨,赤色水珠顺着腰际蜿蜒而流。
工整的心经乱了章法,更似一道被凶兽扑咬的爪痕,凶悍又血腥。
“哭什么?”
身后的男人漫不经心松开指腹,狼毫坠地,血色飞溅。
他微凉的长指抚上少女的背,临摹着墨迹的走向,绕过腰肢,掬起一捧乌发。
威压倾覆过来,禁锢着少女不堪一折的腰身,低磁的声音轻贴她的耳廓:“他没了,以后再无人滋扰我与妹妹诵经念佛,不好吗?”
男人的声音与掌心的动作同频,一样的缓慢温柔,一样的循循善诱,如藤蔓千丝万缕攀附着她,拨弄着她,生生将她往无底的漩涡里拖
“不!不要!”
罗珠帐中,姜云婵一阵痉挛猛地睁开眼,手脚还不停挣扎着,想要挣束缚,却不慎打翻了床头的白玉莲花烛台。
呯呯嘭嘭
瓷器碎落一地,久未清理的蜡油泼在她的手背上,顿时一片赤红。
姜云婵吃痛,从梦中惊醒过来,捂着红肿的手倒吸了口凉气,颤声道:“夏竹,打些井水来。”
“呸!到底是小门小户的野丫头,连就寝也没个规矩!吵吵嚷嚷,不知又在矫情什么!”
“她若是个守规矩知进退的,哪能在咱们世子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勾引世子的门生?平日里端得一副恭敬柔顺的模样,没成想骨子里竟是个浪蹄子!”
回廊下,婆子们嗑着瓜子,毫不遮掩的嘲讽盖住了姜云婵纤弱的声音。
她幼失恃怙,靠着母亲与定阳侯府七拐八绕的一丝关系,寄住在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