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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婵知道那是他的至暗时刻,不该再提。
可今日情况特殊,她不得不挟恩图报,“世子,还记得我俩幼时的事吗?”
“幼时的事?”谢砚眸中荡起微微涟漪,深不见底的瞳与她深深对视,“幼时的事有很多,不知妹妹说的是哪一件?”
一道沉静的光包裹着姜云婵,似能穿透她的身体。
当初在慈心庵,他们确有一段相互扶持的时光,可那之后又生出了羞于启齿的变故。
姜云婵不愿回想,也不敢回想。
她默默将手抽出了谢砚掌心,眼神慌乱地飘浮着。
第15章 第 15 章 迟疑地环住了谢砚的腰
“罢了,许多年过去了,有些事我记不清了。”谢砚没再说什么。
姜云婵听此,心才落地,深觉自己提慈心庵的往事是个错误的决定,僵硬扯了扯唇道:“那时年幼,做了许多年少轻狂的事,实在没什么值得铭记的。但我自幼没了双亲,唯有表哥待我亲厚,我时时记着父死从兄这话。”
姜云婵心知自己并未做到“父死从兄”,但她赌以谢砚的德行,不会违背圣贤,看她去死。
“父死从兄。”谢砚掀起眼睫,这几个字实在颇有意趣。
他微微颔首,“妹妹说得极是!既如此,我也有几句肺腑之言与妹妹说。”
谢砚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姜云婵与他一同往书桌处去。
姜云婵既然“从兄”,也没有再跪着忤逆他的道理,她提起裙裾,亦步亦趋跟着。
谢砚将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嫁衣递给姜云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