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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如此。”姜云婵暗自松了口气,“今年侯府事多,世子不必再为我心忧,何况”
何况她现在还顶着舞姬的壳子, 连脸都不能示人, 像暗地里的老鼠, 还有什么资格过生辰?
姜云婵长睫轻颤,摇了摇头,“不必麻烦了。”
谢砚忽略了她的拒绝,继续问:“要不要请远恩大师入府诵经?”
远恩大师是瞿坛寺的主持, 声名远扬, 就是皇亲国戚想请他也未必能成。
三年前, 姜云婵生辰时, 谢砚曾亲自去请远恩大师过府诵经。
当时,吸引了不少诵经礼佛的达官贵戚来府。
芸芸众生中,姜云婵也难得红光满面,像那初生的花蕾, 重现生机。
谢砚一直以为是佛经念到了她心坎里。
今日,他观摩了手中的“心经”,才知道,原来那日顾淮舟就坐在她旁边听经。
众人诚心拜佛时,谢砚余光看着她的笑颜时,她的手正偷偷从桌子下面伸向了顾淮舟,小心翼翼递了张纸条过去。
少男少女指尖相触,少女春心荡漾,才红了脸颊。
谢砚自嘲似地轻笑一声,继续翻阅着“心经”。
这些经书都是从顾府送过来的,每一本的夹层中都藏着一封信。
字字句句记录着两人相识相知的过往。
曾经,无论别人怎么说,谢砚从来不相信是妹妹主动亲近的顾淮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