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凸起的喉结有力地上下滚动,水珠顺着他的颈线滑入胸口,那水中似乎还残留他的味道和她的胭脂香。
弋?
又想起她柔软的小手,仍旧出奇得美妙。
谢砚沉静的瞳望着竹林上空稀薄的云层,自言自语地呢喃,“妹妹虽不稀罕,但一定需要。”
天地不仁,没有人不需要权利的护佑。
这一点,没有人比谢砚体会得更深
年仅三岁那年,他的娘是镇国公嫡女,他的外祖是战功赫赫威震八方的镇国公。
而他是镇国公府唯一的血脉,是圣上亲自赐名的麟儿,连皇子皇孙也得礼让他三分。
后来,他亲眼看着他爹将自己的娘亲贬妻为妾,亲眼看着他爹抄了镇国公府。
一夕之间,他从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沦为慈心庵里一条人人可欺的狗。
他也曾信誓旦旦,誓死与他爹断绝父子关系。
可后来呢?
为了权利,他还不是要舔着脸回去讨他爹的欢心,与他爹扮什么恶心至极的父慈子孝!
没有人能逃得过权力的倾轧。
只要权利在手,再倔强的骨头也终究会卑躬屈膝。
世道轮回,这一点从不会变
谢砚闭目轻歇,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