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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幼嘉有些好奇,张三便继续往下说道:
“蒋掌柜被人砍断了半条胳膊,因是官吏当场撞见的贼人,所以即刻便升堂发审。”
“县令没来,倒是一个主簿替审,就问了两句话——
一问‘你这蒋姓,可与镇北王与蒋贵妃的蒋同气连枝?’
二问‘既不是,你又说不出那人为何要砍伤你,你必定也有过错,交出家财,可免你过错,你可愿意?’”
余幼嘉挑眉,张三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神情:
“然后海心堂当场就被抄了,那蒋掌柜缺了半条胳膊,又拦不住官吏,当场便昏死了过去,被家里人带走了。”
“我原先以为那黑心的蒋掌柜是被贼人砍死.......如今一瞧,热闹是热闹,但却也没那么尽兴。”
“半炷香的功夫就散了,从头挺到尾,连那贼人是谁,缘何砍人都不知道。”
可不是不尽兴吗?
原先以为蒋掌柜作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恶,他一出事儿,一定痛快的紧。
可连余幼嘉也没想到,这完全就是一场黑吃黑。
如此快的盖棺定论,只怕官府压根就没有想过处理蒋掌柜被砍伤的事情,只是垂涎蒋掌柜的家产已久,顺势便寻了个可笑的借口罚了家产.......
可惜,没有亲眼去看一眼。
完全就是听了个莫名其妙的热闹。
余幼嘉稍稍有些遗憾,不过瞧见四娘略有些紧张的模样,心思便也散了:
“没关系,世间事,哪能面面俱到?”
“这次不知晓没事儿,等下次蒋掌柜出事儿,咱还能看个热闹。”
此言一出,哪怕是一直阴郁的张三,也微微震了震精神:
“我去市上寻个工,往后就在城中做活,等着蒋掌柜死,也算是有个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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