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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咔哒”一响。
睢昼倏然回头,发现景流晔掏出一把铜锁,在门口死死扣住。
鹤知知用完午膳后,这一日专门没有午睡,坐在静室等睢昼过来。
静室里什么都没有,鹤知知坐得无聊,又起来站一会儿,到窗边走动走动。
瞳瞳贴心道:“殿下要不去睡一会儿,等国师大人来了,奴婢叫醒您。”
鹤知知扯唇一笑:“我自己我还不知道?你们要是叫得醒我,上一回也不至于让国师在外面等半个时辰。”
她到处走动,时不时叫人过来问时辰,直到半个时辰后,渐渐觉得不对劲了。
“现在已经比往日国师来的时辰晚了三刻钟。”鹤知知轻道,“他从不迟到,今日是怎么了?”
周围婢女都能感觉到公主的低气压,伏下身子,不敢妄加猜测。
鹤知知拿出竹管,又看一遍。
这是暗卫送来的最新一封密信,记录了睢昼晌午的行踪。
记录在“巳时,有客到访”这一句结束,如有新动向,暗卫定会再传信回来,可现在并没有。
那便是说明,睢昼见了这位贵客之后,就没有再从殿中出来过。
鹤知知转过身,叫来福安,发上玉簪发钗环佩作响。
“去月鸣殿。”
密室中,铜锁死死扣住石门,四周只留换气的缝隙。
睢昼已然怒气勃发,脸色黑沉,向来如琉璃般易碎、好似无欲无求的人,真正生起气来竟然完全变了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