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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圣体违和!召安西大都护李恪即刻回京议事!”
泥地里滚出的信使,嗓子劈了,声音压过洪水,瞬间掐灭了“水泥换马”的热火。
欢呼声没了,所有人的目光钉在李恪身上。
旁边的疏勒参军,腿抖得像风中的叶子,脸惨白。
一股寒气,比怀里那块沾泥的令牌还冷,瞬间攥紧了李恪的心。
李治病了?
这时候召他回京?
长安那地方,现在回去就是找死。
等着半路出“意外”,还是进大理寺“养病”?
“即刻回京”四个字,压得他胸口发闷。
“殿下?”
苏定方声音绷着,眼扫过泥人似的信使,又看李恪。
秦红梅的手按在刀柄上。
杜明月抿紧了唇。
李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
他弯腰,亲手把那泥人拽起来,声音稳得很:“辛苦了。带下去,用好药。”
信使被架走了。
人群安静,只有河水哗哗拍着新堤。
李恪转身,看着崖上崖下那些闪烁的眼睛——刚才还兴奋的酋长、城主们。
长安的旨意,是把悬在头顶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