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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守则好像也在等姚浅舒说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之后,姚浅舒瞄到盛守则的淡紫色衬衫上有可疑的痕迹,好像是自己的口水,又像是血丝渗出来,脱口而出:“嗯,我没咬疼你吧?”
话刚一出口,姚浅舒狠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她怎么会说出这样暧昧、这么小女人的话来,想起刚刚齿间的肉感,脸噌的一下,红的透透的,她脸一红,脸颊如添了两朵淡粉色的红云。
其实整个空间都是粉色的,粉色的窗帘、床单、枕套、靠垫,连餐巾盒、台灯、暖水壶都是粉色的,她坐在那里,手里不自觉的抱着绒毛小熊,头颈低垂,露出一段白白的粉颈,耳朵后面那颗小小的痣还在那里,分外醒目,而颈间绒绒的碎发沐浴在阳光的微尘里,闪着碎金似的亮光。
盛守则突然觉得眩晕,一手的汗,这眩晕的感觉如此熟悉,就像辩论大赛那天,炽热的聚光灯照在他身上,众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他准备了那么久,那样的志在必得,对方果然节节败退,一切都尽在掌握,终于她从位子上站起,直直的看向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对方一辩,你的论点又不是全自动机器人,自己会成立自己,再说了,如果论点自己会成立,还要评委老师干什么?”
她的战术,他了然于心,也知道最好的反击方法是: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她开他玩笑,那么只要他开回去,场上的氛围就会扭转,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可每次话在嘴边,却说不出口。
就像现在……
姚浅舒等啊,等啊,等的脖子都酸了,盛守则还是没有答话,她抬起头,盛守则终于开了口,“你好点没有?”
谢天谢地,他没有纠缠咬人话题,姚浅舒不仅松了一口气,抱着小熊的手触到床上那个热水袋,还带着淡淡余温,心中的那一方突然软下来,可想到信荣酒店的一幕幕,嘴巴又硬了起来,扬起来脸来问他,“我好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来干什么?”
他来干什么?
这个问题,自己也说不清…,他只是管不住自己,莫名其妙的跑到这里来看她,莫名其妙为她擦眼泪,莫民其妙为她守着点滴,看着点滴一滴一滴流失,他唯一的希望是滴慢些,再慢些……
这些莫名其妙要怎么说?
见他不说话,姚浅舒狐疑起来,不对!千万不能被恶魔骗了,盛守则怎么可能长出善良的天使翅膀,他肯定是没按好心,“你到底来干吗的?你不会……,你不会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是了,一定是的,他以为自己看过他的笑话,所以他也要看回来。
“我是……”
“你是什么?说不出来吧。”
他是堂堂的世家,最讲究什么从容不迫,他的口才又那么好,反方一辩的领军人物,一定是因为有着这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才会说不出话来,哼哼,被她看穿了。
“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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