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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正港一愣,见文家河又一次低下头去,浑身都被悲伤裹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十五年的岁月在交谈。被一点点穿插过间隙,重新缝合。
文家河想到在狗山,叫了一声:“港哥。”
他视线上升的很慢。本来想说什么,看到严正港手指上很深的齿痕,一怔。
是自己咬的吧?
他认得出自己齿痕。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严正港竟然没骂他。
“离婚的事儿我让刘萍去安排。”严正港说,“当务之急,把你那房子要回来。责任在她,抚养费、精神损失费该要的要,一分钱也不能少,不能便宜了她。”
他说正事,文家河想问的话便默默咽下:“港哥,你说人和人之间,怎么会走到相看两厌的境地?从头到尾我都走正道,为什么他们还是不满意,还是不高兴呢?明明结果都是他们期盼的啊”
他说的他们是谁,严正港不用问也知道。
当年从狗山回来,文家河带他去见过二老。
那一天,天气出奇的清朗,一家四口坐在院里吃饭,好端端的正聊着工作,突然间文家河就冒出来一句“我们谈恋爱了”,把严正港都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这么直接了当。
吃饭之前,文家河曾问过他,愿不愿意陪自己去看望父母。
严正港当时以为他闹着玩,毕竟问的隐晦,谁也不可能真的一头豁出去往井里跳;尤其他们是两个男人,要面临的考验就更大,他觉得文家河没那么傻。
结果当天因为这么一句话,文家二老直接把两人赶了出去,当晚给文家河打电话严正港也听见了,让这个记者儿子“改邪归正”,否则就断绝关系。
文家河看着文文弱弱,是个靠笔杆子吃饭的书生,实则比他贞烈多了。
那时候都没想别的,只觉得在一起相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