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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转身离开主殿,岑北即刻迎了上来。
他们既已经撕破最后的脸面,秦渊行事便再也没有任何顾忌。
更何况,他仍然担忧太后会再次意外出手伤害他身边的人,于是吩咐岑北:“将慈懿宫中所有仆婢彻查发卖,换几个身世干净的伺候。叫暗卫营把手四周,每日膳食仔细检查只在宫门递交,任何人不得进出。”
他如此行事,便是再也不给太后任何自由,以防她仍有什么毒辣手段。
岑北对秦渊惟命是从,只颌首应下:“是。”
春日渐盛,宋攸之递来的证据秦渊仔细研究过。
从中点了两个罪大恶极之徒,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
其余证据,在大殿上付诸一炬。
这自然是个幌子,他把证据仔细留好送至秦执手中。秦渊有意待自己退位之后将皇位传给秦执,却又怕他年岁小压不住朝上这帮老油条。
这些递上门的证据自然是最好的软肋。若是将来哪个混账不服秦执,便可以用这些证据拿捏他们。
殿上当中烧毁,不过是为了暂时安抚,好令他们各司其职。
以至这朝堂不必骤然倾覆。
宋攸之家中丹书铁券无数,脱免死罪,又被众臣回护,最终也只是贬为庶民终生不得再入仕途。
秦渊一时间摆脱了宋家十几年的掌控,威严无比大权在握。
如今朝上再也没有了往日趾高气昂的领袖魁首,再也没有垂帘听政的太后。武将之首沈危楼对他马首是瞻,秦渊的日子不可谓不快活。
他照例上朝,百官所述皆为民生,再没了私下勾心斗角的小动作。推举官员也是能者居之,而非因派系门第。
秦渊神清气爽,看奏章都看得心里春心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