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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那个强作镇定，眼中却难掩惊涛骇浪的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红唇缓缓勾起一个同样危险、充满挑战意味的弧度，声音清晰而稳定。

“我是江绾音，如假包换。”

说着，她微微仰头，直视着他如深渊般能将人吞噬的眸子，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傅先生对于这个答案，可还满意？”

“如假包换？”

傅砚深轻声重复，低沉醇厚的嗓音如同大提琴中最撩人的低音弦，在寂静中震颤，却裹挟着冰冷的嘲弄。

“一个怯懦、隐忍、为了陆沉舟，甚至可以卑微到尘埃里的江绾音……”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残忍，像是要一层一层剥开江绾音的所有伪装。

“在疯人院里挣扎一年后，就脱胎换骨，变得锋利，冷静，甚至……连自己昔日的挚爱陆沉舟都不在意了？”

说完，他的身体猛然俯得更低，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压缩到极限！

温热的、带着雪松与淡淡烟草气息的呼吸，强势地拂过江绾音的脸颊，纠缠上她薄嫩的唇瓣。

这么近的距离，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人是会变的，傅先生。”

江绾音强行稳住几乎要失序的心跳，迎着男人近在咫尺的审视。

“我以前是爱他，但不代表我能接受他的背叛，甚至还是在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把我关进疯人院的前提下。那不是爱，是自虐。说到这儿，倒是你……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