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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湘声音温柔地说:“从前山里有只兔妈妈,兔妈妈受伤了,一下忘记了兔儿子兔女儿,她就对兔儿子兔女儿又打又骂,打哭了兔儿子兔女儿,兔儿子兔女儿哇哇大叫,兔妈妈也好难过,有一天兔妈妈伤好了,她想念她的兔儿子兔女儿,她想对他们好,就给他们做饭洗衣服洗澡……”
南湘说的很慢很缓,说完之后再看皮皮糖糖,皮皮糖糖已经睡着,看着两个孩子的睡颜,她心中溢出丝丝缕缕幸福,从未有过的充实。
她稍稍起身,挨个在皮皮糖糖的小脸上亲一下,借着煤油灯的灯光直直地看着他们。
看了许久,她才缓缓坐起来。
将白天洗的床单被罩衣服叠起来,撇开纪随舟寥寥几件衣服不说,皮皮糖糖只有两身衣服和一双脏兮兮的鞋子,而且都是去年纪随舟在的时候买的,又破又小,
“南湘”今年根本没有给皮皮糖糖买衣服鞋子,她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南湘”的钱,放在煤油灯下数一数。
一毛两毛三毛……总共只有一块六毛七分钱。
一块六毛七分钱?
怎么只有一块六毛七分钱?
钱都去哪儿?
在这个城里人每个月工资只有三十块钱左右的情况下,纪随舟每个月按时寄回来二十五块钱。
“南湘”不但全部花光,还把新收的卖子全部卖掉,稻子都是纪随舟拜托纪家的远亲帮忙种的,“南湘”没有出力也没有出钱,她想了想,“南湘”的钱都是花在自己的吃吃喝喝上面了。
如今家里没有大米没有麦子也没有其他吃的。
只有一块六毛钱和三只活鸡。
距离纪随舟下次寄钱还有二十多天,她和皮皮糖糖要怎么活下去。
真是头疼。
转念一想,她都从那么艰难的《八十年代好日子》里挣脱出来了,还怕这点小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