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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而溺爱的后果就是当沈廷轩杀了人，他仍无悔过之心。甚至沈渥平亲耳听报警的那个保姆一边哭一边哆嗦着一边对他说，在她打扫卫生发现死掉的向云时，沈廷轩甚至胳膊还搂着那具死尸，埋在她赤裸的身体前，嘴里咬着向云手指，弄出了很深的牙印，不知道这样子多久了。
一个连尸体都不放过的人，本质该有多么恶劣？
沈渥平看向甯，又想起自己的儿子。
他叹气，这二人当真天翻地覆，穷的乖了些，富太猖狂了些。但凡有一丁点中和，沈廷轩也不会犯那么大的错。
无论是出于对向云的怜悯，还是对小向甯的恋爱，面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孩子，沈渥平还是难逃慈父之心。
摸了摸向甯的小脑袋，对他说：“不要哭，就在这儿住。没有人打你，你还能吃饱饭，做所有想做的事，没人阻拦。”
他嗓音低沉悦耳，讲话的时候语速稍微慢一些，嗓音再放低，就充满了让人静心的魔力。
向甯不哭了，瘦弱的身子陷进海明威大床。
肩膀朝左面侧了侧，他半靠在沈渥平怀里，本只是撑不住伤心，重心不稳。
沈渥平却误以为他想要一些安慰。很快，宽大的手掌拍了拍向甯的小脑袋，沈渥平揽住他的肩膀，让他躺在自己腿上，像哄小孩那样，无声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
没一会，再低头，沈渥平失笑。
“竟然睡着了。”
保姆做好饭过来叫人，瞧见沈渥平把向甯放在床上给他盖了被子，又弯腰去脱他的袜子。
小心翼翼上前，她从他手里接过向甯的脚踝，说：“我来吧先生，您快歇着。”
照顾人的事本来也用不着沈渥平干。
保姆替工，他退后一步，凝望床上眼睛红肿的向甯。
等保姆把被子弄好，轻手轻脚搬起来向甯一颗脑袋，把他往大床中间弄了弄，等候下一步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