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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管家见他一路沉默,便开口道:“少爷,这种事随便派个人就能搞定,怎么您还亲自出面。”
叶慎独看着窗外淅沥沥的雨点,没什么情绪地说:“不知道,就是想来看看,她以前都生活在怎么样一个家庭里。”
“晦气又恶心的一家人。”杜叔嗤之以鼻,“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是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说回来,锦衣玉食顶着万丈光芒、于所谓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中长大的他,又比她好多少?
看见路边有卖手工糖的,叶慎独让杜叔停车,直到他冒着小雨去买了袋糖重新回到车里,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杜叔在前面笑说:“少爷,你对你的‘烈马’,始终是不一样的。”
是啊,这“烈马”可是倔得很,今早竟胆敢扔花骨朵儿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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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慎独顶着一身汗气回到房间时,那女人已经睡着了。微黄的台灯下,是她挣扎不安的睡容,像一只受了惊的鹿。
他在床前空站片刻,把糖放在桌上,转身去冲了个热水澡。
待吹干头发躺在她身边时,女人虽没醒,但表情慌张,惊恐得出了声,看上去非常痛苦。
叶慎独侧身,把她的头轻轻抬起来,放在自己胳膊上,另一只手还住她,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说:“是我。”
时光听见一道声音,软软柔柔的,像春风,像阳光。
春风吹散了阴霾,阳光照进阴暗。
一刹间,床前那道血淋淋的身形因为这道声音的出现,忽然消失无影。
意识里,房间重回宁静,也变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