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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悉摇头。
贺楚洲:“嗯?”
“楚洲,我现在很清醒,一点?也不困。”他眼睛澄亮看?着贺楚洲:“你想个?办法哄我睡吧。”
贺楚洲:“”
三分钟后。
两人并排坐在书房办公桌前?,面前?各摆着一张高考数学真题卷。
见裴悉注意?力终于不在自己身上,贺楚洲将笔换到左手,右手垂下,在裴悉看?不见的盲区用力甩了甩。
啧,大?意?了。
本以为都好了,没想到一拿笔才发现整个?手掌还软绵绵麻着,跟抓着团棉花一样虚浮。
裴三花不愧是裴三花,这一声“喜欢”,威力也太大?了。
万籁俱寂的夜,挂在墙上的时?钟发出有节奏的读秒,是秒针勤快地拖着时?针分针在努力转圈。
贺楚洲像个?静不下心学习的毛躁高中生,一支笔转来转去,左手换右手,又从右手换左手。
磨蹭到那股劲儿终于缓过来,他用手臂压着一片空白的试卷,暗呼出一口气,侧目去瞧身边的人。
裴悉做得很认真,脊背挺直,双目微垂,表情专注得好像真的在考试。
很奇怪。
一个?人只是失去正常记忆,性格就会随之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么。
可是,到底为什么会没安全?感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