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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林夕瞬间屏住呼吸，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恭恭敬敬地鞠躬：“伯父您好，我是林夕。冒昧打扰了。”
顾父放下报纸，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带着审视，却并无恶意。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嗯，坐吧。”
语气果然如顾衍之所说，没什么温度，话不多。
晚餐气氛一开始有些微妙的正式。顾母努力活跃气氛，不断给林夕夹菜，询问工作和生活。林夕小心应对，回答得体，时不时偷偷瞄一眼主位上沉默用餐的顾父。
顾衍之倒是很淡定，偶尔会接一两句话，或者不动声色地把林夕爱吃的菜转到她面前。
直到顾母聊起林夕在沙龙上对那幅抽象画的见解，顾父似乎来了点兴趣，抬眼看了林夕一眼，忽然开口问了一个关于当代艺术与商业价值之间关系的问题。
问题有点深度，涉及面很广。林夕心里一紧，但很快镇定下来。她结合自己的设计理念和市场观察，侃侃而谈，既不刻意卖弄，也不怯场，观点清晰且有独到之处。
顾父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微微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个更深入的问题。
一来二去，两人竟然就着艺术与商业的话题聊了起来。顾母和顾衍之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笑意。
晚餐结束后，顾父放下茶杯，看着林夕，说了一句：“‘星耀’项目，做得不错。很有想法。”
虽然还是言简意赅，但这已经是极高的肯定了！林夕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连忙道谢：“谢谢伯父肯定，我会继续努力的。”
顾父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起身拄着拐杖（林夕这才注意到他腿脚似乎有些不便）走向书房。走到门口时，他脚步顿了一下，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衍之，好好对人家。”
顾衍之神色一正：“是，父亲。”
林夕的脸又红了。
顾母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林夕的手小声说：“别看他爸整天板着脸，这是认可你了！他从来没夸过衍之带回家的……呃，从来没这么夸过小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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