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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笑着说:“俺已经给大家裁好布料了,等银子回来了,就给大家做新衣服。虎子和阿牛个子高,得多用点布料;小三瘦,少用点布料;四冬长得快,得多留些余份,明年还能穿。”
大家听了,都笑了起来,院子里的笑声飘得很远,在夜里的村里显得格外温暖。
四冬吃着红薯,忽然说:“二冬哥,明天俺还去给大家送水。俺要快点长大,长得像石头哥一样高,就能帮大家挖煤了。”
五特摸了摸四冬的头:“好,等你长大了,就帮大家挖煤。现在你只要好好吃饭,好好长大,就是帮大家的忙了。”
四冬点点头,咬了一大口红薯,心里想着——一定要快点长大,帮二冬哥,帮石头哥,帮所有的家人干活,让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
虎子看着四冬,又看了看五特和石头哥,心里暖暖的。他想起以前在奴隶主家的日子,黑暗又冰冷,现在的日子,却像太阳一样温暖。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干活,帮小爷挖更多的煤,让大家的日子越来越好,让这个家永远这么温暖。
阿牛和小三也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干活,跟着小爷,跟着大家,一起把日子过好。
月亮慢慢升了起来,洒在院子里的煤堆上,泛着淡淡的光。院子里的石桌上,还放着没收拾的陶碗和陶罐,里面残留着粟米粥的香味。大家围坐在一起,聊着天,笑声不断,像一家人一样——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是用温暖和信任组成的一家人。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大家就起床了。赵氏已经煮好了粟米粥,林晚则烙了麦饼,给大家当早饭。吃完早饭,大家拿着青铜工具,往山上走去。太阳慢慢升了起来,照亮了山路,照亮了山上的煤堆,也照亮了大家的希望。
虎子和阿牛扛着青铜锹,走在最前面,脚步比昨天更稳了;石头哥扛着石锤,哼着老调子,调子比昨天更好听了;小三拿着小锄头,跟在后面,腿上的淤青好了不少,走得更快了;四冬拿着水罐,跑前跑后,嘴里哼着儿歌,歌声比昨天更响亮了;五特则走在最后,看着前面的家人,心里满是希望——他知道,只要大家一起努力,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这个家一定会越来越温暖。
暮色把山路揉成模糊的影子,煤筐压在肩上的分量沉得发烫,虎子却觉得脚步比来时轻——怀里揣着林晚给的烤红薯,外皮焦脆,热气透过粗布衣裳渗进皮肉,暖得他连指尖都发颤。
进了村头那座青砖宅子时,赵氏已经把灶房的灯点上了,昏黄的油灯光晕里,她正弯腰擦着石桌,听见脚步声回头笑:“可算回来了,快把煤卸了,粥再热就糊了。”
五特把空筐往墙角一放,拍了拍手上的煤渣,忽然开口:“今天别回山边那间石屋了,往后都住宅子后院。”
这话让正擦汗的虎子手一顿,阿牛也停下了往嘴里塞红薯的动作,小三更是直接睁大了眼:“二冬,这……这是您的宅子,俺们住进来咋合适?”山边的石屋是用黄泥糊的,漏风漏雨,可那是他们凑活着能容身的地方,这青砖瓦房的后院,光是看着就透着“金贵”,他们这些沾着煤黑的人,哪敢踏进去。
五特拉过一把木凳坐下,指了指后院的方向:“后院有三间空房,收拾干净了,铺了稻草和旧棉絮,比石屋暖和。”他看着三人局促的模样,放缓了语气,“你们是家里人,住自家宅子有啥不合适?山边那屋离煤矿近,夜里风大,冬天要冻着的。”
“可……可俺们身上脏,会把屋子弄脏的。”阿牛小声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沾着黑泥的手。
“脏了就扫,怕啥?”五特拿起桌上的陶碗,倒了碗温水递过去,“以后每天收工回来,灶房有热水,能擦擦身子,赵氏会给你们备着干净的粗布衣裳。”他顿了顿,又补了句,“人人都得吃饱住暖,这是家里的规矩。”
石头刚把最后一筐煤盖好茅草,走进来正好听见这话,心里熨帖得很——他跟着五特最久,知道五特从来不是说场面话的人。他挨着五特坐下,把汗巾往脖子上一搭:“小爷说得对,往后就住后院,夜里也能省得跑远路。”
虎子捏着红薯的手紧了紧,眼眶有点发热。以前在奴隶主家,他们这些奴隶连奴隶主宅子的大门都不敢靠近,更别说住进去了。现在五特不仅让他们吃饱饭,还让他们住青砖瓦房,这日子,以前连做梦都不敢想。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有点哑:“谢……谢谢小爷。”
五特摆摆手,转向石头:“煤矿那边不用留人看着,这山是咱家的,平时没人来,再说煤堆在山顶,用茅草盖着,旁人就算路过也瞧不出是啥。”他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个布包,打开里面是几锭银子,“明天你去奴隶市,买七个死契的奴隶,四两银子一个,挑身强力壮的,别买看着就病恹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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