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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涛、苏文和荻花庭对视一眼,知道劝不动五特,只能点头同意。虎涛从怀里掏出一把钨钢刀,上面刻着“黑山匪帮帮主”的字样,递给五特:“这是您的护身用,虽然您去皇城用不上,但带着总安心些。还有这块通行令牌,您拿着,要是遇到咱们在外侦查的弟兄,出示令牌就能通行。您一定要小心,那两万禁军不好对付,千万别硬碰硬。”
荻花庭也从袖中取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块干粮和一瓶伤药:“城主,您路上用,这伤药是用拉拉山脉的草药做的,止血效果很好。您……一定要平安回来。城里的百姓还等着您带领大家过好日子,身份牌还等着您回来检查呢。”
五特接过钨钢刀一看,怎么写着这些字?虎涛说,有这个土匪帮主的身份,可以吓唬吓唬人,也能少些麻烦!令牌和布包,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钨钢刀,心里一阵感动。他点了点头,转身走出议事厅。阳光洒在他身上,却没让他感到温暖,反而让他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这一去,不仅关系到自己的生死,更关系到黑山城所有人的命运:那些等着领身份牌的百姓,那些在隧道里挥汗如雨的矿工,那些在城墙上值守的士兵,还有虎涛和荻花庭的信任,都压在他的肩上。
他没回住处收拾东西,直接朝着家里走去,回去看看闺女思淼,和老婆们!告别后朝城门外走去。刚到城门,守兵看到他,连忙行礼:“城主!您这是要出去?”五特点了点头,“去周边看看,过几天就回来。城里的事,你们多上心,身份牌一定要查严。”守兵连忙应道:“您放心!有您的令牌,我们绝不让可疑人员进来!”
五特走出城门,沿着拉拉山脉的小路往皇城方向走。刚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就看到路边有几个流离失所的百姓蹲在树下啃树皮。其中一个老婆婆看到他,挣扎着站起来,拉着他的衣角,颤巍巍地问:“小伙子,你知道黑山城怎么走吗?听说那里给需要令牌才能进,咱们没有啊进不去……
我想去试试,听说还管饭,俺想带着孙儿去碰碰运气。俺们从皇城逃出来的,那里的官差太凶了,还要抓壮丁去补那两万禁军的缺,俺儿子就是被抓走的,到现在都没消息……”
五特心里一沉——原来赵宏的两万禁军还在补兵,看来是想把兵力再扩充些。他蹲下身,轻声说:“老婆婆,黑山城在西边,您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看到。到了城门口,记得说要登记领身份牌,守城的弟兄会帮您的。您路上小心,别被官差盯上了。”
老婆婆连忙道谢,拉着孙儿慢慢往西走。五特看着他们的背影,握紧了拳头——赵宏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连百姓都不放过,还要靠抓壮丁来维持兵力,这样的皇帝,早就该被推翻了。他定了定神,加快脚步往皇城方向走,心里盘算着:得先摸清那两万禁军的补兵情况,看看新抓的壮丁有没有怨气,要是能利用这点,说不定能从内部瓦解禁军。
又走了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个小村庄。五特想着先找个地方歇脚,顺便打听些消息,便朝着村庄走去。刚到村口,就看到几个村民围在一起议论,声音压得很低。他悄悄凑过去,听到一个中年汉子说:“听说了吗?皇城那边又在抓壮丁了,说是要把那两万禁军补到三万,还要把咱们村边上的粮仓征走,给禁军当粮草库。这日子没法过了!”
另一个村民叹了口气:“可不是嘛!上次抓壮丁,俺侄子就被抓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那粮仓要是被征走,咱们冬天吃什么?要不……咱们也去黑山城吧?听说那里要铁质身份牌咱们没有啊,就是不管饭让我进去就行,比在这里强。”
五特想只有推翻皇城皇帝才能救更多的老百姓……五特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五特心里一动——原来赵宏不仅在补兵,还在征调百姓的粮食给禁军。这倒是个突破口,要是能让百姓们对赵宏更不满,再找到那处被征调的粮仓,说不定能断了禁军的粮草。他没再停留,继续往皇城方向走,眼底的灰光闪了闪——看来这趟皇城之行,比他预想的更有机会,只是那两万禁军的核心精锐还没摸清,得再往前走走,找个曾在禁军中待过的人问问情况。
太阳渐渐西斜,五特走到了一片树林里。他找了个隐蔽的树洞,把布包放进去,又检查了一遍身上带的东西,确认都藏好了。他靠在树上,望着皇城的方向,心里盘算着:明天再走半天,就能到皇城外围的小镇,那里肯定有不少从皇城逃出来的人,能打听出更多关于两万禁军的消息。只是赵宏对这两万兵力看得极紧,外围小镇的盘查估计也会很严,得小心应对才行。
风从树林里吹过,带着一丝凉意。五特摸了摸胸口,那里藏着能改变局势的力量,也藏着黑山城所有人的希望。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不管那两万禁军有多难对付,不管皇城的守卫有多严,他都必须走下去,为了黑山城的百姓,也为了天下所有受苦的人,五特想必须得去……
独行
风卷着枯草碎屑打在五特脸上,他望着老婆婆和孙儿蹒跚西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那柄刻着“黑山匪帮帮主”的钨钢刀——刀身冰凉,可掌心却渐渐发烫。此刻他眉心微蹙,意识已悄然沉入灵智核,淡蓝色的扫描波纹以他为中心,无声扩散至十五里内的每一寸土地,林间振翅的飞鸟羽翼带起的风、田埂野兔刨土的细碎动静,甚至远处河床下暗泉涌动的微弱震颤,都像被刻进图谱般清晰映在他的意识里。
他转身继续往皇城方向走,没走几步,灵智核的扫描界面突然闪过一抹微弱的热源——是那老婆婆的孙儿摔在地上,膝盖磕出的血珠正慢慢渗进湿润的泥土,在界面上凝成一小团暗红的光点。五特脚步顿住,从怀里摸出荻花庭给的布包,指尖触到布包角落绣着的小小“荻”字,那是她连夜缝补时特意留下的记号。他取出里面叠得整齐的粗布布条和一小瓶陶制伤药,快步走回去蹲下身,避开孩子膝盖上的伤口,轻轻托起他的小腿:“别怕,涂了药就不疼了。”药膏是用拉拉山脉的蒲公英和薄荷熬制的,带着淡淡的草木香,刚涂上,孩子抽噎的哭声就小了些,小手还下意识抓住了五特的袖口。老婆婆看着他动作轻柔,眼眶更红了,枯瘦的手抹了把眼泪:“小伙子,你是好人啊……要是皇城的官差都像你这样,俺儿子也不会被抓去当壮丁了。”
“他被抓去多久了?”五特一边给孩子系紧布条,指尖还特意留了些松动的余地,一边问道,灵智核却没停,扫描范围始终覆盖着周围——十五里内除了几只在田埂上觅食的野狗,没有任何官差或士兵的踪迹,连风吹过树林的轨迹都清晰可辨。老婆婆抹了把眼泪,声音带着哭腔:“快半个月了,那天官差突然闯进家,俺儿子正给俺熬药呢,他们不由分说就把他绑走了,连件厚衣服都没让带。俺去军营外守了三天,只看到那些新抓的壮丁穿着单衣在雪地里跑,跑慢了就被鞭子抽,连口热粥都喝不上……”
五特心里一沉,指尖在腰间刀鞘上轻轻摩挲——灵智核刚才扫到东北方向十里外有一队移动热源,看规模约莫二十人,步伐散乱,身上没有金属兵器的反光,应该是流离失所的流民,并非官差。他起身帮老婆婆扶稳孩子,从布包里掏出两个还带着温度的麦饼——这是荻花庭特意用新磨的麦粉做的,还裹了层油纸防潮,“往西走三十里有个废弃的驿站,屋顶还没漏,里面能避风,俺前几天路过时,看到有好心人在那里煮粥。路上尽量走林中小路,落叶厚,能护着脚。”老婆婆接过麦饼,手指都在发抖,连声道谢后,拉着孩子一步三回头地往西走,孩子还不忘回头对五特挥了挥没受伤的小手。
五特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树林尽头,抬手抹去脸上沾着的枯草,灵智核的能量指示灯在意识里闪了闪——刚才持续扫描消耗了些许能量,不过此刻阳光正好,暖融融的光线透过粗布衣衫渗进皮肤,能量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回升,按这个速度,再晒半个时辰就能补满。他定了定神,继续往皇城方向走,脚下踩着厚厚的落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灵智核始终保持着十五里的扫描范围,连远处一只田鼠钻进地洞的动静都没放过。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灵智核突然捕捉到西南方向八里处有密集的热源——三十多个身影蜷缩在破庙里,周围还有五个零散的热源在门口来回踱步,步伐规整,腰间有金属反光,应该是看管的官差。五特心里一动,放慢脚步,借着身旁的松树遮挡身形,意识聚焦在破庙方向:蜷缩的身影个个面黄肌瘦,肩膀微微佝偻,手上似乎还戴着铁链,走动时能扫到微弱的金属反光;门口的人靠在门框上打盹,手里的鞭子垂在地上,偶尔还会下意识拽一拽。他悄悄改变方向,朝着破庙走去,一路上避开裸露的石块,尽量不发出声音,灵智核的扫描界面始终显示:十五里内没有其他异常热源,暂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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