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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回到问事馆的。
那段记忆,像被浓雾笼罩的海岸线,模糊不清。我只记得快艇引擎的轰鸣,记得武胜沉默得像一座铁铸的雕像,记得阿King手指在键盘上敲出的,没有温度的脆响。
还有,陆文渊跳入海中时,那溅起的,冰冷的水花。
那水花,仿佛溅在了我的心脏上。
回到问事馆,已经是一天之后。
没有人说话。
武胜把自己关进了训练室,里面不断传来沙袋被重拳击打的,沉闷的“砰砰”声,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要把自己的骨头都打碎。
阿King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屏幕上是绿色的代码瀑布,但他一动不动,只是盯着屏幕,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蜡像。
沈琬打了一通又一通的电话,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用的全是代号和术语,但我能听出那份冷静之下的疲惫与焦灼。
而我,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这个房间,曾经是陆文渊的。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混合着安魂香和阳光的味道。
我蜷缩在床上,怀里抱着他留下的那件,被海水浸透过,又被海风吹干的外套。上面,满是咸涩僵硬的褶皱,就像我此刻的心。
“对不起……文渊……”
我打晕他时说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脑子里回响。
那不是我的本意。
可在那一刻,在陈景瑞那句诛心之言之后,在看到陆文渊眼中那片彻底的虚无之后,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