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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分叉路口,少年郎郑重对她道:“我不会再卖包子了,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跟着我。”
少年郎的话说的很直白,他本以为这个看似娇生惯养的富家姑娘会勃然大怒,不成想那姑娘倒也好爽的点头应了:“既然你不希望我再跟着你,那我不跟着就是。”
富灵阿本就是直来直去的人,你跟她说话绕弯子她听不懂,你直来直去将话说明白,那她也不是不晓理的。
富灵阿想,既然他不希望她报答他,那就算了,只是可惜了以后吃不了那汁多味美的包子了。
回去之后富灵阿收拾了东西,她觉得她在这里呆的时间够久了,该去下个地方去闯荡她的江湖了。
少年郎回去之后心情却并不是他所想的那般平静,空荡荡的屋子就剩了下他独身一人,放眼观去,再也寻不到片寸那鲜艳的红。他本以为他习惯了孤独,可在这一刻,他竟荒谬的感到茕茕孑立的孤独犹如恶兽猛禽,那般狰狞的令他恐慌……
躺在冰凉的木板上他恍惚的自嘲一笑,不过一个等死的人罢了,他还在期望着什么呢?
待到他真的感到大限将至的那一刻,他和着嘴里不断涌上的血腥气,艰难吞下了一直被他护在胸口的那瓷瓶中的药丸,他想,即便是死他也不想死的太过绝望和孤寂,哪怕带上人世间那抹唯一的温暖,他黄泉路上也走的不那么凄凉。
他想,或许他就快死了,原来死亡就是这样,飘飘欲仙,恍惚中似乎还见着了那抹耀目的红色,玉白的小手摊开,掌心里一钱银子在光下熠熠发光,仿佛还听得那清脆的声音,来五个包子……
“少当家?!少当家你怎么了?!”
他循声恍惚的看去,在见到他正朝着他床边猛地本来的彪形大汉时,忽的他脸色一阵扭曲……他肚子突然好痛!!
那彪形大汉本来见着他少当家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嘴边的血迹尚未干涸,一副死气沉沉即将归西的模样差点就吓得魂飞魄散,刚一奔到床前,还未来得及伸手去探他鼻息,却只见他少当家突然脸色一阵扭曲,而后一个鲤鱼打挺起身,随即行动如风,跳下床竟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赤着脚疯魔般的就冲向了门外!
那大汉目瞪口呆半刻后,忽的大吼一声:“少当家!”然后也撒着脚丫子追了出去,却见他少当家的残影消失在茅房一处,而后这大汉急吼吼的冲到茅房,大喊:“少当家!少当家!”
那少年郎脸上青红交加,咬牙切齿:“你给我住嘴!还有,你给我先滚远点!”
这个不用那少年郎吩咐,等那非一般的恶臭传来时,那大汉早已一个高蹦的三尺远。
等那少年郎再次出来时,边不是先前那病入膏肓只能等死的可怜少年了,他目光清明身体轻健,竟是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
想起先前那入口的那枚药丸,再想想那姑娘神色郑重的嘱咐,少年郎失神了会,突然拔腿就往外冲去,轻车熟路的就往富灵阿先前住的宅子而去。纵然她未曾告之他她的住处,可他却是从来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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