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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两人闲聊提到了牧飞云。
“你认识她,你还认识她的剑。”
云水秋转过头去,望见青年一脸的探究之色。
他今日仍是白衣,上面绘着某种图纹,用的银色暗线,交织缠绕。
这种银色暗线比牧涣衣裳上的更贵更结实,在光下发着晶亮的银光。
换成白衣的萧铮与他身着黑衣时的气质完全不同,像个刚刚及冠的少年,高高束起的马尾衬得他如冰璃公子一般风神俊秀,玲珑剔透。
随风而动的几缕发丝搭在脸上,黑白色调的反差感令他此时美得像画中走出来似的。
云水秋失神地多看了一眼,速又收回视线:“那柄白虹,出自许道阳之手。凡是他亲手锻造之物,底部皆会留下一个满日之印,但一般只有熟悉他的人才会发现。
而你们称呼她为飞云,正巧我有一名师弟叫做飞霜,也姓牧,年纪与她相仿,是宗门内少有的年轻金丹弟子。我听说他的家乡就在中州,想来,他应该是飞云的亲人吧?”
萧铮默然点头。
“他们乃是同胞兄妹,牧飞霜早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被送出萧府,前往青云宗修习剑术。他们乃是我姨夫的外室子,与我萧家没有半分血缘,但是萧虹为解心中怨气,私自将他们留在府中折磨。牧飞云的资质也算上乘,这么多年来,在萧恒牧涣的欺压下,仅凭修习普通的赤云诀,突破炼精化气,成功迈入炼气还虚之境,比萧虹的亲儿子争气不知多少。”
思及前几天的下毒一事,萧铮更是忍不住低声嗤笑,“前几天你见到的那枚血红果核,就是萧虹不知从何方搞来的诡异之物!”
萧铮望着女修,神色淡淡:“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何没有继续追究这件事吗?”
云水秋自顾自地走着,但神色已有几分动容。
“被他们安排下毒的侍女,如今尸骨无存。被派去追查此事的萧七,通过那侍女衣物上残余气息,一路追查到云中城城外,最后在一颗柳树下发现了骨渣。且不论人证是否存活,仅凭搜到的一枚血红果核,无法在萧府众长老面前定罪。此事哪怕我母亲在场,也做不成。”
两人路过黛色的巨石旁,园中流水潺潺作响。
“这是你府上的家事,我不该插手。”
萧铮定住脚跟,注视着女修的削瘦的脊背,薄唇轻启,“可你见不惯这种高位者欺压,位卑者受难的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