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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宗对于叛徒零容忍。他能活到今日,全靠这唯一的利用价值。
如今就连这点利用价值都消失了。
直到那股怨鬼气息停在林倚的面前,用一双阴湿畸变的手掐住他的脸颊,强迫他抬起头睁开眼。
那是一个带着深深皱纹的手,林倚因为惊惧而瞳孔紧缩,在精神高度紧绷之下,甚至还能看见那只手五指指腹上细细密密的针眼。
那是一张容貌半是白骨,半是完好无损风韵犹存的面容。
她喉咙处穿了一个血洞,因而说话的时候十分缓慢,声音显得有些嘶哑漏风:“阵法,是你设的?”
林倚脸颊两侧的骨头被女人畸形的手捏得生疼,大喊道:“是……是我,但我不知情!如果知道是用来囚杀折磨你们的话,我一定不会答应的。”
女人依旧无动于衷。
林倚还想说些什么,结果一张浑身是血,鼻子没了一般,眼珠被蛆虫啃噬得脓水乱流的恐怖脸忽地突到了他的面前,林倚毫无心理防备,猛然惨叫出声。
李大啧了一声,索然无味。
女人身后站出来一具骨架厚重的白骨,把李大拎了回来,声音明显听得出来是中年男性:“出去之后不许吓人。”
李大扮了张鬼脸,不说话了。
女人缓缓笑了一下,剩余那张容貌姣好的脸勾出了一道清浅的笑容,礼貌而温和地说道:“不好意思。这是我大儿子,他是被你的阵法害成这样,我以为你知道的。”
林倚差点一口气呼吸不上来,他闭上眼睛,嘴唇都在哆嗦。
然而李娘不愿意让他就这么闭眼,用断骨突出的手硬生生将林倚的眼睛拨了开来,让他直视着自己。
她努力回忆了一下,指着身旁那具白骨,温柔道:“这是我的丈夫。他被我们家的生锈钝柴刀,一刀一刀剐成了这样。”
她喃喃道:“那个柴刀,连劈柴都不利索了啊,居然能剐得这么干净,你说,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