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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印听她不议这事,便放下这个折子,又拿起另一个说:“这是庐阳王在南方的折子,淮水一带正在开河道,只是户部……”
户部没那么多钱,即便开了港,商税起来了,现在只靠着商税转着。
钱必须转起来才行,一旦某一个环节停了,那就出问题了。
“我和薛大人单独商量,他如今把户部看的紧,些许人撬不开他的手掌。”
曹印听得也笑起来。
“运河一开,商税就多了,可百姓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李令俞便说:“所以到时候,就要改革田亩的税了。”
曹印听的凝重,问:“这不是小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
李令俞自然知道,只是给曹印透个信,每一条政策的背后,都是无数人的推动和反面的教训。
但成熟的税收制度,出发点必定是要造福更多人,眼下土地私有,世家林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她不能心急,自然要温水煮青蛙,慢慢来。
果然南面要钱要的紧,薛洋转头就知道了,带着账本来给李令俞报账。
李令俞也知道,户部缺钱,其他人都在掏户部的口袋,但是她当初也没想到,薛洋能看得这么紧,这么抠。
薛洋将账目分门别类给她,李令俞看了眼,问:“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江南几州的账目看起来是像是没有不对,但……”
李令俞懂,江南富庶,养的鱼太多也太肥了。
“我都知道,眼下是没有功夫料理这些,就算把这些肥鱼捞尽,可没有生财路,百姓的日子一样无望。等南来北往的路通了,咱们再捞鱼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