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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蕴一直望着他,他也未有离开的意思,就这般默然地立在岸边。
在烟雾朦胧的河面上,直到他修长的身影变成一个小黑点,直到她再也瞧不见。
“娘子,您别担心,老太太洪福齐天,定会没事的。”云儿瞧着季蕴愁云不展的模样,出言安慰道。
季蕴压下心中对秦观止的不舍,她先前盼着早日离开江宁,可如今真的离开了,可为何还是会难过呢?
她现下实在无心与云儿交谈,便倚在船舱内,望着舱外微波粼粼的河水,许是日光出来了,弥漫的雾气渐渐消散了,露出了一望无际的河面。
季蕴感到有一股温热从她的眼眶中滴落,便伸手将泪水拭去。
在一阵恍惚中,她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季蕴梦见自己身在山麓间,但梦总是怪光陆离的,她正要凝视时,却骤然一惊,睁开眼,身上的斗篷也已褶皱凌乱。
她环顾四周,发现周遭一片沉静,船舱内云儿已然谁去,而舱外正是傍晚的光景了。
季蕴起身,慢慢走出船舱,她站在船板上,便见红日落至河面的尽头,余晖映衬着红霞满天,河面倒映着天边的虚影。
“娘子,您醒了?”船父一边划着船一边笑着问。
“不知现下行至何处了?”季蕴迎着微凉的晚风,见船帆随风而扬,问道。
“今日河水湍急,顺势而下已过江都了,再过不久便要出扬州府境内了。”船父昂头望了半晌,思索一番道。
季蕴颔首,暗忖道已至扬州那便快了。
天色渐暗,今夜依旧是月朗星稀。
云儿端来果子,小声道:“娘子,奴婢晓得您伤心,但是千万不能饿坏了自己的身子,用一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