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竟然是真的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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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皮鹏静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内心究竟在思索些什么，不得而知。

“你真是个奇特的混合人，或许所有的混合人都这么奇特？我对混合人的了解并不深，而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娜柔继续说着，李皮鹏却毫无回应，这让她感到有些沮丧。若非身体负伤，她对这位传说中的混合人还是颇感兴趣的。

“你已经没事了吗？如果没事，那我就要离开了。”李皮鹏平静地说，他不想再继续这个梦。如果这是梦，他应该醒来；如果是幻觉，就让它消散吧。

“稍等，我没有金钱，或许能用其他物品来交换。”娜柔这样回答。

“你真让人头疼。”李皮鹏站了起来，心里琢磨着，怎样才能摆脱那些幻觉。近来，他频繁地陷入幻觉，尽管那时他还没得到青苹果。

幻象呈现多种形态，有的带来欢乐，有的引发恐慌。李皮鹏偶尔会察觉自己处于幻象之中，但这些幻象从未如此清晰。

如何从幻象中苏醒，这成了一个新挑战，他之前未曾尝试过。据传，外人国有人做过实验，在梦中也能夺人性命。因此，他明白不能采取过于激进的方法来摆脱幻象。回到宿舍，躺到床上，无论何种幻象，最终都会消散。而且，这样做绝对安全无虞。

“确实有件物品要给你，你瞧瞧这东西怎么样？”娜柔随手抛出一颗珠子，大小与中药丸相仿，径直飞向李皮鹏。

李皮鹏本能地接住，两人相隔不远，他的反应还算敏捷，没有失手。他把玩着这颗珠子，感到它异常沉重，却不知其为何物。但李皮鹏已不打算再追问，反正待他醒来，这一切都将烟消云散，问与不问，对他而言并无区别。

“我能否离开？”李皮鹏询问道，内心觉得颇为滑稽，竟在自己的幻觉中向一个虚构的女性提问，这实在是无聊至极。

显然，他真的需要咨询心理医生了。尽管这些幻觉颇具美感，甚至带有一丝刺激感，但长期的幻觉体验对身体尤其是精神健康是有害的。

李皮鹏虽然不是医学专业的学生，但他已经是大学生了，对于这些基本常识还是有所掌握的。他已经输掉了一局，不能再继续失败了。常言道，赌场得意，情场失意。现在他在情场上遭遇挫折，不知道自己的赌场好运是否即将来临。

轻轻摇头，手中白色珠子被抛起又接住，他转身往回走，心里盘算着，明晨得去看心理医生，自己显然病得不轻。

“别忘了，明晚同一时刻，记得带盐来，不要这种细盐，要那种大颗粒的，至少这么多。”娜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但李皮鹏决定不再回应，与幻觉中的人物交谈，这实在太过无趣。

“哎哟……头疼得厉害……”李皮鹏轻声抱怨，缓缓睁开双眼。透过窗户，他看到外面天色已亮。瞥了一眼电子表，时间显示已是上午十点，显然他这一觉睡得相当久。

桌上，那颗青苹果仍旧摆放着，但已不再新鲜，或许称其为苹果残骸更为恰当。果肉由白转红，仿佛沾染了铁锈色，观之令人作呕。特别是李皮鹏目睹那团白色物质时，感到极度不适。青苹果本象征着友情，但这颗里面竟爬出了虫子，实在令人沮丧。

李皮鹏用力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他回想起昨晚的幻象，却无法分辨那是幻觉还是梦境。但无论是幻觉还是梦境，他都能清晰地回忆起每一个细节，娜柔的每一句话语，每一个动作，以及自己所有的思绪。

是时候咨询心理医师了，现在这个时段，他们应该已经开始了工作。即便昨天是情人节，也无妨，毕竟这里是中国。不论昨晚如何庆祝，今天依旧得回归职场。情人节，不过是生活中的一抹欢乐，与愚人节无异。如果可以挑选，李皮鹏更倾向于昨天是愚人节。

“林响……”凝视着那张空荡的床铺，李皮鹏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这次所遭受的并非是身体上的痛楚，而是心灵上的。

李皮鹏感到十分苦恼，尽管林响的床铺洁净且井然有序。他清晰地回想起，就在昨晚，自己在离开宿舍前，林响的枕头上摆放了一本高等数学书。而现在，那本书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

昨晚林响并未在宿舍，李皮鹏感到头疼欲裂，耳鸣声不断，让他感到极度不适。对于林响昨晚的去向，李皮鹏是了如指掌的。实际上，林响并未向他隐藏任何事情。

吃饭，仅是与张敏一同去外面吃饭，竟整夜未归。李皮鹏突然从床上跃起，剧烈的动作并未导致其头部血液充盈，实际上，他的脑中血液已满，增减些许对他而言无关紧要。

“关瞳，我是李皮鹏，张敏在不在？”李皮鹏深呼吸数次，以平和的语调询问。

“张敏？她昨晚外出，似乎是和林响一起，你不清楚吗？他们没去你们宿舍？”关瞳带着笑意回答，对于这类事情她看得很开。去年情人节，她也经历过类似的情况。

“嗯，知道了，没事儿就行，我还以为他们去了你那边。”李皮鹏尽量用他自认为最平和的语调说着，双眼已经染成了血红色。

该死的，全都是该死的。青苹果，他可以忍受，林响得到红苹果，他也能忍受。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了解至深。但他们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太不光彩了。为何这个世界总是如此现实呢？

李皮鹏不承认自己有处女情结，毕竟张敏并不属于他，但他更重视道德，或许这样的道德已经过时，但他仍然很重视。李皮鹏并非道德楷模，也能接受婚前同居。但他们竟然在昨天才表露心迹，当晚就完成了那件事。

目的是什么呢？李皮鹏实在不想去思考，但那些念头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中。为了自身利益，为了保护自己，这样的答案，让李皮鹏感到心痛。为何会这样呢？毕竟大家还是朋友啊。

的确，昨晚他确实感到愤怒，也感到有些沮丧，甚至对林响产生了嫉妒。但这难道不合理吗？如果换成林响得到了红苹果，李皮鹏能平静接受吗？他把所有想法都展现出来，不正是因为信任他们，认为他们是朋友吗？然而他们似乎并不这么认为，现在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团体，而他却成了局外人。

李皮鹏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宿舍内仅有两张床。这所大学的知名度并不高，录取的学生数量也不多。位于烟台新区的校园，环境优美，离海边很近，宿舍楼宽敞，足以容纳两人一间的配置还有余。

屁股下有些不舒服，尽管李皮鹏此刻情绪低落，他依然能够察觉到那外在的触觉。手掌在臀部下方一探，一颗圆润的珠子便滑入掌心。李皮鹏面无表情地将珠子举到眼前，而非转动眼球去观察。

“啊？”李皮鹏的声音突然提高，他的目光立刻被眼前的白色珠子所吸引。这颗珠子他自然不会忘记，正是昨晚在幻境中，名为娜柔的女子赠予他的。李皮鹏清晰地记得，娜柔的容貌与张敏惊人地相似，这肯定是因为他内心深处一直思念着张敏，才会在幻境中创造出一个如此酷似张敏的女子。

在梦境的领域里，李皮鹏自然能够随意创造他所想。但现实呢？现实是否仍旧是梦境的一部分？

李皮鹏伸出手，狠狠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拧了几下。昨晚，正是通过这种方式，他确认了自己处于梦境之中。而现在，他要重复这个动作，以证明自己并非处于幻觉。这里是他的宿舍，现在是情人节过后的第一个早晨，十点钟，这一切应当是真切的。唯一显得不真实的是，他手中的那颗白色珠子。

“哎呀……”李皮鹏感到有些懊悔，因为用力过猛了。然而，这种疼痛感却让他感到真实，仿佛在确认自己确实存在于现实世界中。同时，这痛楚也缓解了他的头痛，好像身体上的苦楚能够减轻心灵上的忧郁。

珠子依旧握在手中，它在李皮鹏的掌心旋转了几圈后，缓缓地静止了。这颗珠子的大小与中药丸相似，至于它具体属于哪一类，李皮鹏却无法辨识，对于这些知识他完全不熟悉。

是珍珠？珍珠的价值，李皮鹏并不十分了解。与古代不同，现代人已经了解了珍珠的形成过程，甚至能够人工制造珍珠，所以这类物品可能并不珍贵。然而，李皮鹏也明白，某些珍珠仍然具有很高的价值，尤其是那些天然形成的珍珠。

珍珠不仅能够作为女性的装饰品，它还具有药用功能。李皮鹏对此了解有限，不清楚珍珠具体能治疗哪些疾病。但是，像这样巨大的珍珠，他不仅未曾亲眼见过，似乎也未曾听闻过。

尤其关键的是，这颗珠子此刻正紧握在自己手中，清晰可见，它的确切存在意味着什么？难道昨夜的经历并非虚幻？娜柔也是真实存在的吗？

李皮鹏摇了摇头，将这种荒谬的念头抛诸脑后，这怎么可能呢？谁曾目睹过能在海面上行走的人？即便是武侠小说中，也未出现过如此高强的人物。更何况，还有更离奇的事情，她索要了大量盐分，似乎是在疗伤，而她口中流出的却是淡绿色的液体，那究竟是什么物质。

自己大腿被掐却感觉不到疼痛，赤脚踏在尖锐的礁石上皮肤却完好无损，娜柔能够轻松地躺在海面上，甚至自己也能在水面上漫步。这些事情真的可能吗？显然不可能，这类事情不可能真实发生。

李皮鹏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跳起，在床上翻滚几下，随手把被子扔到一旁，迅速找到自己的裤子，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打开一看，李皮鹏愣住了。钱包里，静静地放着两张百元大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