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舟焚天劫 (第2/2页)

琥珀眼球突然炸开强光。小鱼感觉自己被扯进某个时空裂隙，耳边响起陌生的对话：

&#34；值得么？&#34；少女声音带着潮汕口音。

&#34；总要有人记住她们的名字。&#34；男人声音温润如玉，接着是利刃入肉的闷响。

强光散去，小鱼发现自己站在万历三年的采珠船上。月光下，穿僧袍的年轻男子正用青铜伞骨剜出左眼，血泪坠海的瞬间凝成琥珀眼球。跪在他身边的采珠女赫然是阿阮——她手里攥着那支刻&#34；樵&#34；字的木簪。

&#34；原来梵文血是这么来的......&#34；沈墨瞳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小鱼惊觉自己仍攥着木簪，现实与幻境在眼前重叠。

阿樵的疤痕正在吞噬琥珀眼球的光芒：&#34；陆沧溟在抽干观音泪！&#34；

&#34；用木簪刺他右眼！&#34；沈墨瞳突然拽动银丝，&#34；怀素大师当年留了后手！&#34；

海底突然浮起无数青铜伞骨，陆沧溟的咆哮震得海水沸腾：&#34；叛徒！&#34；楼船甲板裂开的黑洞中伸出骨手，每根指骨都刻着《描骨谣》。

小鱼握着木簪的手在发抖：&#34；阿樵，这簪子......&#34；

&#34；是阿阮从怀素尸体上拔的。&#34；阿樵突然露出惨笑，&#34；她死前说，这能斩断最毒的因果。&#34；

沈墨瞳的银丝绞碎袭来的骨手：&#34；快动手！梵文血要失控了！&#34；

木簪刺入琥珀眼球的刹那，八百时空的哭嚎灌入脑海。小鱼看见无数个自己穿着嫁衣被钉进冰玉棺，每个棺盖上刻着不同的名字。顾青盏的残影突然出现在血浪中，嫁衣上的瞳孔刺绣全部淌出血泪。

&#34；记住！&#34；残影抓住小鱼的手，&#34；你的名字是......&#34；

陆沧溟的楼船轰然撞碎幻境。三百根青铜链锁住小鱼四肢，阿樵的疤痕彻底被梵文覆盖。沈墨瞳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浮现与观音泪相同的琥珀纹路：&#34；用我的血！我是怀素血脉！&#34；